第十九章 老爷子的留信

    张钱山笑道：“黑虎啊，黑虎啊，现在黑虎帮已经彻底死绝了，你可还能再像以前那样开怀大笑？”

    黑虎闭上眼睛久久才出声：“要杀就快点杀了我，不要再废话了。”

    张钱山甩掉刀上的血脂道：“放心，我怎么会杀你呢，当初的仇我说过要你百倍奉还，定让你尝到所有刑具的滋味，才能让你慢慢死。”说完便拖着地上的尸体离开了。

    黑虎低下头去，他在心中不责骂自己，之前看见黑豹的头颅时，也只当是黑豹一人被杀，还不敢相信是全寨弟兄都死了，可如今他不得不信了。如果自己当初听了二弟的劝告怎会被关在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怎么会害得全寨弟兄都丢掉性命，怎么会害自己女儿生死未卜。黑虎狠狠咬牙嘴角流出鲜血，只能低吼：“张钱山！你不得好死！我死了做鬼要害你三代！”

    刚刚走出小道的张钱山冷哼轻声道：“那还多谢大当家的祝我早得贵子。”

    ——

    “昊老板，昊老板，该醒醒了。”石明不断轻轻拍打昊长涛的脸，想要唤醒昊长涛。

    “啊？我这是在哪啊，对了昊儿！昊儿还被关在房里，得让他出来透透气，我可从来没有关他这么久过。”昊长涛缓缓醒来，喃喃几句就起身缓缓向外走去。

    石明轻轻道：“昊老板，别逃避了，昊公子他……他已经……”

    “不！昊儿怎么会死，怎么会死！”昊长涛打断石明，眼泪一下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不断摇头否定着石明。

    石明不再说话，起身走出房间，在背过昊长涛后石明脸上映着笑容。

    昊长涛瘫坐地，身体随着呼吸上下浮动，脸上布满流水鼻涕，眼中无神，就这样一直发呆直到天明。

    石明走到昊俯门外，被集结的衙差们不经问道：“石捕头，张老大早走了，我们现在是要怎么办？”

    “任务失败了，还能怎么办，等着挨知府大人的骂呗。行了，别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回去会去了！早点睡觉，明天还有挨训，我回去休息了。”

    解散了衙差们，石明便回家去了，到了家中看见石老头坐下月下的背影，冲着石老头轻喊：“老爷子，还不睡？等着我给你披被子？”

    石老头并未回答，石明笑道：“行！你还不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你。”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

    清晨石明渐渐醒来，跟以往一样，要去后院进行简单的洗漱，可一进后院，石老头还以昨晚的姿势坐着，身旁跪着的李三儿早已泣不成声。

    石明缓缓向石老头走去：“老爷子，你干什么了，让三哥哭成这样。”

    石明眼中开始朦胧起来：“老爷子你……你说话啊！”

    石明走到石老头身前，眼中泪水终于流了出来，石明好似看不见石老头胸口的那把短剑，轻轻摇着石老头的肩喊道：“老爷子别睡了，起来啊！你开眼我请你去酒馆喝最好的女儿红。”

    石老头没有醒，也不会醒，依旧坐着。

    石明扶着石老头的脚蹲起，手上传来冰凉的感觉，满脸泪水笑道：“嘿嘿！差点又上了你的当，装的还挺像回事，三哥都哭的像真的一样，老爷子你用什么法子骗的啊。别闹了，我刚回来就骗我，现在我不吃你这套了。”

    石老头没有回答也回答不了，李三儿缓缓开口哽咽道：“老爷子……老爷子这回……没……没和俺们装，他……他……已经……”说道最后李三儿终于说不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石明好似又能看见石老头胸口那把短剑，石明将短剑抽出，短剑并未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剑柄之上刻着煞字。

    石明擦干短剑上的血迹，含泪对李三儿道：“三哥，我要去做点事，你先找口棺材，把老爷子安放进去。”

    石明刚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李三的呼喊。

    “石明，等等!”

    石明止住脚步，李三大喘几口气，忍着不再哽咽开口道：“老爷子……老爷子前些日子就交给我两份信，告诉我，如果发什么了什么，让我和你一起看。”

    石明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吼道：“为什么老爷子交给你信的时候，你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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