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之结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唐朝人杜牧在诗中含沙射影地调笑说,在烟水朦胧的秦淮月夜,南京的琵琶女是不适合弹奏《玉树后庭花》这首缠绵的亡国之音的,因为这首曲子的作者正是南京的亡国之君陈后主。
陈后主(553~604年),即陈叔宝。南朝陈皇帝。公元582~589年在位。字元秀。在位时大建宫室,生活奢侈,日与妃嫔、文臣游宴,制作艳词。隋兵南下时,恃长江天险,不以为意。祯明三年(589年),隋兵入建康(今江苏南京),被俘。后在洛阳病死,追封长城县公。
然而,隋兵并没有将陈宫中的皇室血脉杀绝,陈叔宝8岁的小儿子陈义青在母妃陈淑妃与金将军的护送下,杀出陈宫,逃亡天涯。
冰天雪地里,传来碎碎的马蹄声和马车车轮轴转动的声音,很急促,很沉重,碾压过一个个碎石,用最快的速度飞驰,在冰天雪地中,马车里有暖暖的气息,是一盏油灯,在冰天雪地中摇晃,充满了不安的油灯。金将军的鞭子就没停过,不停地逃,后面就是数十个隋兵。坐在车里的陈淑妃掀开窗帘往外看,几个凶神恶煞的隋兵紧跟其后,他们的面相可怕极了,想恶鬼一般,露出尖利的獠牙,张开大口嘶吼,似乎随时都要把这对母子吞噬,马车也越跑越慢,车内的母子也在绝望之中,油灯愈发地摇晃。
陈淑妃抱着陈义青的头,不停喘气,敷衍地说了一句:“别怕,有母妃在。”
“母妃,我怕。”
“别怕,我们一定可以逃掉的。”
马车突然停下了,妃子问:“金将军,怎么了?”
“禀报陈淑妃,我们被包围了。”
陈淑妃把头探出马车,看到一个人站在隋兵中间,身上的装甲比其他人好,如果没猜错,他就是这伙隋兵的头,这个人的面容很丑陋,眼睛很小,几乎眯成一条缝,嘴巴更让人作呕,看他嘴巴感觉像把一块肥肉嚼的嘎滋响,右眼上还有一个大痣,鼻子上细下粗,杂乱的胡须,简直是一个话本里蹦出来的丑鬼。
那个人打断了沉默,把语气提得高傲,说:“我,就是大隋五品军官邓于,你就是那个倾国倾城的陈淑妃?果然,姿色真不错,我可以考虑在你死之前先玩玩你。”
他的声音也很难听,又自作高傲,听着像腐烂的臭泥。
“你就是邓于,我们大陈的叛徒。”
“没错,就是我。”
“邓于是吧,果然,传闻年仅20,但长得却像一个40多岁的老流氓。”
“那又怎样,陈叔宝就小白脸了吗?”
“你敢侮辱陈朝君上,你不怕砍头吗?”
“您别再当陈朝还存在了,陈叔宝已经死了,只要我今天杀了最后一个陈朝皇室血脉,陈朝就永远成为历史了。”
“我就算死在这里也会保护君上的唯一血脉。”
“螳臂当车。”邓于拔出手中的剑,向陈淑妃刺去,眼看陈淑妃就要遭到毒手,金将军也出剑,击开了邓于的剑,两人举着各自的剑指着对方。
“陈淑妃娘娘先带殿下走。”
“嗯。”
人群一拥而上,将金将军淹没在刀光剑影中,陈淑妃抱起陈义青就跑,陈义青看这金将军在血迹中厮杀,大喊一句:“金叔叔!”
陈义青撕心裂肺的嘶吼在大雪纷纷中被消散,只看见一个又一个人倒在血泊中,金将军在血泊的正中央······
陈淑妃抱着陈义青到了一处较低的陡崖,脱下了两件外套,包在陈义青身上和头上。“母妃,您干什么。”
“听着,你是我大陈朝的唯一血脉,你等会儿滚下去会有点疼,忍住。好孩子,长大了,给父皇和母妃报仇。”
“不要,母妃和我一起走好不好。”
“母妃也想看着你长大,但可惜母妃没这个福气。好孩子。”陈淑妃拿出一个乾坤形状的玉佩,直径大概两寸,“这是你身为陈皇室后人的证据,它可以让你找到你父皇的旧部,他们会帮你,上面的乾坤可以拆开,记住了吗?”
陈义青满脸泪水与鼻涕,哭着说:“知道了,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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