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首战

    走了两日，正当中午，迎面鸾铃响处，两匹快马疾奔而来，从商队众人身旁擦过。潘伯低声道：“可能这就是山贼的探子，山贼大队应该离此不远了。”尹惊雷忙道：“每人准备拉好两匹马，如果山贼势大赶紧跑路。”自己也向杨志借来一把长剑，紧握在手。商队的人似也感觉不妥，刀出鞘，箭上弦，严阵以待，但走了许久依然风平浪静，潘伯啧啧称奇，道：“说不定山贼看到商队武力强横，不敢来犯了。”又走了一日，这天来到一个叫长蛇谷的地方，地势十分险要，最狭窄的地方只有一个人可以通行，两边的山岭上，树林非常茂密，藏几百上千人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武装护卫队队长杨志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派了斥候队四处侦察，下令在斥候队没有回报之前，全队不得松懈，缓慢行军。然而，到了午后，天气实在太炎热了，长蛇谷道路好像蒸笼一样，人人汗出如浆，武装护卫们怨言不断，没有盔甲的还好，那些穿戴有盔甲的精锐，在烈日的暴晒下可谓是苦不堪言，有几个护卫队小队长纷纷跑来跟杨志说，护卫们都迫切想要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否则就要大量非战斗减员了。杨志考虑再三，他终于下令在斥候全部出动以后，戴有盔甲的护卫卸甲驮在马上，商队众人可以去路边折下树枝挡在头上遮阳行军。命令一下，全商队立即混乱的起来，卸甲的卸甲，折树的折树，喝水的喝水，闹哄哄的乱成一团。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喊，路边草皮一掀，跳出数百大汉，挥刀就砍，护卫队员们猝不及防，纷纷给砍倒在地。

    这场战斗没有旗帜飘扬，没有号角吹响，也没有鼓声隆隆，只听见冲锋时的嘶嘶吼声，刀砍入肉的惨叫声。

    杨志大喊一声：“跟我来！”然后迎上前，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冲杀出去，嘴里喊着含混不清的口号。尹惊雷突然间也有股冲动，想跳起来跟大伙奋力冲杀，但他很快打消了这疯狂的念头，反而蹲得更低。

    他听见富商受惊的尖叫，以及金属碰撞的声音。一个护卫的剑削开一个山贼的脸，那人穿了铠甲，但没戴头盔。杨志则像一阵龙卷风般冲入敌阵，左劈右砍，切菜似地掀倒对手。

    潘伯忽然尖叫起来，拿他不知从哪那捡来的破盾牌遮住头，只见一个强壮的山贼他们躲藏的岩石上方跳过。尹惊雷见状赶忙起身，山贼举起一柄带刺的大锤，回头向他们扑来。尹惊雷双手握剑挥出，但什么也没砍中。这匪徒狞笑着看着双手握剑乱晃的尹惊雷，毫不在意的从旁边攻来。这时身后一根长索挥出，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那名悍匪脑袋中索，打得他脑浆迸裂，立时倒毙在地。只见刘猛长索连挥，周围的山贼或脸部，或手臂，或背脊连连中索，被打中的山贼要么脑浆迸裂，要么四肢折断，不成人形。

    这时战场的情形已乱成一团。这个清晨充满了呐喊和尖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这片山地一片混沌。他看到杨志受伤了，滴着血继续作战。尹惊雷虽武艺不精，但他性喜热闹，他发现山贼这次袭击没有携带弓箭，有刘猛在旁边保护，没有敌人能攻进刘猛长索范围，他的胆子不禁也慢慢大了起来。他在战场边缘游走，穿梭于岩石间，在安全的前提下寻找从山贼背后下手的机会。最后他终于找到一个负伤的山贼，从背后刺穿了他。那山贼一声不吭软倒在地，第一次杀人的尹惊雷虽心如猛鼓捶击，但仍稳稳站住了脚步。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已已经不再是个软弱怯懦的少年，而成了真正的男子汉。

    杨志被三个人围在山壁边，他受伤的手姿势怪异地握着一把剑，但已经退到山壁边缘，被三面团团包围。尹惊雷和刘猛上去帮忙，连潘伯也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刘猛挥索猛击，他对手连忙举起兵器遮挡，没想到兵器却一下被卷飞，接着长索打碎了他的膝盖，他惨叫倒地。与此同时尹惊雷弯身躲开另一个山贼的刀，挥出长剑，那人连忙后退……结果杨志刚好在他背后，马上抓住机会捅死了他。最后那个山贼像受惊的兔子般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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