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金枪无悔海天彻 霜刀如雪尺寸间



    杀意罗一早醒来,见张文嘉正上得楼来,手里还捧着个纸包。

    张文嘉道:“大哥醒的早,正巧我出去买了些点心,正要去寻你。”杨月煌也是方醒,逍遥宗里早课的时辰都已习惯了,深入到骨子里的习惯。

    杨月煌道:“师弟净学着金屋藏娇。”杀意罗道:“师兄莫胡说,这乃是前日里那船家女儿。”

    杨月煌知自己若再接下去便不识趣了,道:“今日里我须拜会那城主,若是早也便午间就可回来。师弟若是有空,帮我寻些好酒,我与你共饮一醉。”

    杀意罗笑道:“待此间宗门事了再吃酒吧,你若误了事,宗主须绕不得你,要打你板子。”

    杨月煌道:“板子不怕,怕的是不让我吃酒。”三人都笑。杨月煌吃了点心,挎了金枪便出门去了。杀意罗在庭院里闲步,寻了个舒服地方打坐调息。

    杨月煌一路风风火火,赶到城主府时,却还尚早。杨月煌也不知这城主是不是好早起,便带着手信儿坐在台阶上等太阳放大。

    约有个把时辰,杨月煌听见两声脆响,是几个铜板被扔在脚下。月煌心里哭笑不得,道是自己这穿着也不像是乞丐,怎还有人施舍碎钱。看看天色,便敲了城主府门。

    宗门事务交代完了,不过一个时辰。杨月煌不辱使命,沾沾自喜的归客栈去,在房门口迎面见了个大家伙。

    “什么妖物,如此吓人。”杨月煌道,这东西后面爬出一人,乃是杀意罗。擦了把汗道:“师兄,这乃是个酒坛子,便是喝到入冬也可了。”

    这一人多高的酒坛子,杨月煌真是开了眼。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怕喝酒的,见到这家伙,甚至比见到一人高的金子还开心。

    正说着,杨月煌向着旁边甲一号房瞥了一眼,奇怪道:“这文嘉妹子如何不关门?”杀意罗也奇怪,探头看了一眼,张文嘉却不在屋里。那纸包的点心犹有剩余,还在桌上扔着。

    “怪哉,不是出了什么事吧。”杀意罗让过酒坛子,迈出房门。

    正说话间,跑堂的气喘吁吁跑进走廊道:“二位大爷,不好了!你们那妹子被人给抢了去,正往南走——”

    话未说完,两人便身似流星般的跃出,便向客栈南边的大街追去。

    行经两三条街,不见张文嘉,杀意罗耳力过人,却听见似有女子闷哼声,便和杨月煌折转向东去。

    一条晦暗的巷子里,几个白衣青飘带的男子捆着张文嘉,道:“师兄,我们抓了这绝色女子,若是卖到柳烟楼,也能换上不少银子。”

    “不错,这女子生得如此标致,真乃是天生的红牌。”

    “反正卖到青楼也是要教人嫖的,不如我等先尝尝鲜如何?”

    巷子里响起一片淫笑声。这几个衣冠禽兽正欲将张文嘉衣裙除去,刚脱了她鞋,便听得身后劲风袭来。

    乃是一个金色的枪尖儿。

    张文嘉嘴被堵着,手脚被缚着,自说不出话来,但见了这一道金光,确实安下了心。

    “淫贼休走!”杨月煌金枪一挑,道,“师弟你莫出手,看我杀了这几个淫贼。”

    那些个白衣淫贼道:“阁下乃是逍遥宗‘金枪无悔’杨月煌?我等乃是昆山派九代弟子,今日之事可好商量……”

    杨月煌发狠道:“商量你妈了个巴子!”一条枪登时刺出,枪尖儿便像是闪电一般,打了个旋儿,将那为首的昆山弟子喉咙捅了个透心儿凉。

    这几个昆山弟子见了,都拔出剑来抗争。杨月煌“金枪无悔”的名头乃是江湖中人赐的,没半点儿虚假!这几个酒囊饭袋又怎能架得住。

    让过一剑,金枪背在背后,大胳膊一甩,运足了真气却是一招反手的“曳尾涂中”。金枪去势迅猛,将两柄长剑都给绞断了。

    一昆山弟子腾空,欲要分身到背后偷袭,杨月煌看都不看,枪尾回收,直捅在他檀中穴上,这昆山弟子吐口血,连话都未说出口便登时死了。

    杨月煌好似虎入羊群,金枪映照着阳光,在这小巷子里舞成一团。枪头好似长剑般的挑、劈、挂、刺,尽展生平绝学。这几个昆山弟子里倒是有两个高手,只是他人都死了,这二人仍与杨月煌战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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