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白夜黑夜尽入夜 狂人佳人皆凡人-第2/3页





    莫说牌桌嚣嚣,金银铜钱,押上便不知搅扰;

    再看下联:

    且看财源滚滚,绫罗绸缎,坐下才品得风光。

    杨月煌手提金枪来到牌楼里,转到一个偏门,将金枪寄放在管事处。杀意罗疑心,不愿把将剑取下,杨月煌道:“师弟,这赌坊里不比别处,只是见不得兵器,你若输的急了,一剑杀了人,赌坊面上须不好看。这地方什么好兵器都有,不至于贪了你的。”

    杀意罗笑道:“是了。师兄那金枪一看就比我这剑值钱。那我便放下吧。”

    二人转回到了赌坊里,这赌坊与别处不同,别的赌坊都是晦暗阴森,三教九流都有,兼之鱼腥乃至臭脚丫子味儿皆有。可这间赌坊里却是整洁的很,往来出入之人都是身披锦绣,一看便是达官贵人富商子弟。

    “此处倒不像是赌坊,倒像是青楼了。”杀意罗道。

    杨月煌打趣道:“没看出来小师弟还见识过青楼样子。”

    杀意罗笑道:“还不是这些年来寻找师父,有人说在青楼见过,即使抹不开面儿也要去探个究竟。”

    杨月煌不想又勾起他辛酸往事,便道:“师弟玩些什么?这赌坊里牌九骰子大小骨牌俱全,包你听过的都玩得到。”

    杀意罗淡然道:“听师兄的吧,我不精通此道,玩些什么都是丢丑。”杨月煌摩拳擦掌:“那便打这宁江都的特色,玉子牌吧。回头我教你,连师妹也颇喜欢玩。”

    杀意罗诧异道:“小宗主何时又成了好赌的人?”杨月煌笑:“不是好赌,是寻个乐子,不玩钱的。”

    玉子牌每人一副,一百四十四张,花色不同,每人手中最多抽十二张竹牌,若是十二张竹牌里有三张是同一种花,便要扔在自己的手里扣下;先扣了四摞竹牌的便要抽上一张压着,称底牌。底牌可以换,若是一百四十四张牌抽完了,只有一家扣了底牌,那这家便赢了;若是有几家扣了底牌,那这底牌大的便赢。若是底牌一般大小,便要再抽一次,一把拼输赢。

    杨月煌玩的手热,这几盘下来赢了不少银子。杀意罗却是没什么兴趣,看着那玉子牌桌上的筹码发呆。

    这让他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郁闷。这时,杀意罗一眼瞧见,两个穿着紫花袍子,挎着弯刀的阳神教徒在赌坊里游走。

    “师兄,我许是喝多了酒,肚腹中闹将起来,解个大手。”杀意罗道。

    杨月煌应了一声,杀意罗便跟上去,暗中随着那两个人出了赌坊。

    这二人看来是进赌坊里有事要办,径直去见了个人,交代了些闲言碎语,便匆匆离开。

    杀意罗乘着月色跟在后面,脚步轻活,这二人未曾发觉。正听得二人讲话,道是:

    “此番有几分把握?”

    “不知,这宁江都里最大的财主便是这刘大善人,若是真能将他拿下,便是千刀万剐也便值了。”

    “莫说这不吉之言,千刀万剐还是犯不上的。我等多日来安排下条条妙计,这刘大善人虽豪富,却也挺不住这几番的压力。”

    杀意罗大惊,这阳神教竟是图谋刘大善人的巨额家产。杀意罗一路走一路听得心惊,这些恶徒买通了刘大善人几个手下行商,若是其不知情任由发展,这刘大善人的粮行钱庄货栈酒楼不消半年便要改了姓氏。届时这刘大善人还不是任由他们搓圆捏扁。

    杀意罗听的仔细,一条条记下,转回赌坊,见杨月煌收了牌局,正坐于堂间喝茶听曲儿。

    杀意罗将这事情来龙去脉报知师兄,杨月煌听了也知此事耽搁不得。二人商定,连夜来寻刘大善人。

    这刘大善人此时正在宁江都城郊布施,与难民同吃同住。两兄弟来到这窝区一看,这刘大善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这难民窝棚里杂乱不堪,刘大善人花钱布施不说,还亲力亲为的瞧着这每一分银子的花销。

    两人将来意与刘大善人说了备细,刘大善人不敢过信,拆人将这个月账目取来对了,哪知这一对账,便出了大事。

    刘大善人最为赚钱的粮行账目虚了一半,五十多运粮船有十余艘不知去向,想来已归了阳神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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