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解套-第2/3页





    这个时候,如果偏偏爆出南之易主导研究过的种子高温下易感瘟的致命缺陷,让农民“正好”知道试图解决“和盛玉”种子高温问题的也是南之易,以讹传讹下,恐怕会移花接木到“和盛玉”也会绝收。

    而能借着诉讼恶心南之易几把,动不动就查封他的账户,影响他的工作进程,拖慢项目进展,显然也是付出高额诉讼费和冻结六千万流动款的附赠品了。

    顺着田正言的思路走下去,凌俐很快捋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

    只是有一点,她始终想不通,也向田正言提出她的疑惑:“为了这个案子,仅仅是前期山崎种业已经投入了七千万,其中被冻结的现金六千万。如果算上律师费,如果再把案子往最高院打,山崎种业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一个亿都止不住。一个占股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东,能起到这样大的作用?”

    顿了顿,继续深入剖析这个问题:“要说恒昌与和盛公司的竞争,可那玉米种子一年的营业额,怕是也没有这么多吧?”

    田正言却摇摇头:“你不要小看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不要小看似乎不起眼的市场份额。你要看清楚昌瓴是山崎种业里持股前十的股东里,唯二的自然人之一。

    另外,企业之间的明争暗斗情况复杂,弯弯绕绕太多,以讹传讹的情况也太多,如果没有经过周密的调查,不是我们这些局外人能看清楚的。”

    虽然有田正言的一番解释,可是这个问题始终让凌俐有些放不下。只是,自己作为一只小菜鸟,去质疑田大牛的结论,似乎有些自不量力。所以她只想了想,也就不再提。

    几天后,田正言把一份材料摆在凌俐面前,语气平淡:“看吧,我觉得我的推断,大概有些证据能支持。”

    那份材料一叠十几张纸,以列表的形式梳理了许多关键点。凌俐花了一个多小时,渐渐厘清眼前那一大推数据和关系网的脉络,又一次想五体投地表达对田大牛的敬意。

    第一,关于昌瓴和和盛老总盛谦和的关系。这两人,早期是合作关系,后来却好像闹崩了,甚至还出现过在商务部组织的和国外专家交流会上,互相顶牛你来我往的一通争辩,会议完了,还差点干架的事迹。

    都是身家亿万的有头有脸的人物,能在公开场合撸起袖子闹起来,想必这二人之间,不是什么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开来的小矛盾。

    第二,关于昌瓴和牟诚华的关系。

    表面上看,牟诚华和昌瓴,虽然都从事和植物有关的工作,两人的工作场所,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有着泾渭分明的朋友圈,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但是非常巧,牟诚华和昌瓴,是同一个地方的人,虽然年纪相差十多岁,可两人也曾就读于同一所中学。

    更巧合的是,他们都曾经向自己的母校,捐赠过一笔不菲的教育资金。

    而现在的学校,很喜欢在校庆的时候邀请嘉宾出席庆典,尤其是那些知名的企业家、明星、政要等。

    在五年前,恰巧,这两人都一同出席过这个学校的校庆,而看当时新闻上的图片,这两人的座位,还相当地近。

    在注重人情关系的大天朝来讲,乡土情也是联络人际关系的重要途径之一,说着同一个地方同一种方言的人,在感情上,就会比外乡人更亲近几分。

    牟诚华和昌瓴,明明是老乡,又是同一所学校毕业,再在某年母校的校庆上碰了面,再怎么说,也算是有交情了。而他们也都在同一个行业,且一个着重开发一个着重推销,属于商业往来中的上家和下家关系,简直是天然的盟友。

    应该说,经过这样一番相识,只要有点商业头脑的人,早该联络起来的,哪怕生意不成仁义也在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再怎么也会联络联络,不可能这点面子工程都不做。

    然而,除了在山崎种业和华智高科的那一笔生意中,这两人,再没了其他的交集,太过不寻常了。

    凌俐看到这里,只想到四个字:欲盖弥彰。

    当她跟田正言说起自己的感观时,他也深有同感:“对,完全没有交情,反而是背后另有玄机的证据。这两人应该早就在暗地里达成了协议,只是到底在什么时候开始针对南之易的,我还有些拿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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