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遇袭



      “醒了啊,小俐?”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凌俐折过脸,发现床边是舅舅的脸。

      她压下下巴看了看自己貌似穿戴整齐,慢慢坐起了身,对着舅舅皱眉:“昨晚,我怎么了?”

      说完话,她才察觉自己的声音又哑又涩,嗓子一阵阵疼。

      舅舅起身端了水杯给她,嘴里说着:“喝吧,温热的。”

      虽然只是白开水,凌俐却咕咚咚灌了一气,只觉得喝下去的是的琼浆甘露一般,润泽又甜美。

      喝饱了水,她又转头问:“我睡了多久?”

      舅舅接过她手里的被子放回床头的小桌板上,回答道:“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吧。你后脑着地有些脑震荡,一睡就叫不醒,医生让观察了一夜。”

      凌俐抬起手摸了摸后脑,果然那里好大一个包,不过最疼的时候大概已经过去,这时候手指放上去轻轻按按,只有点钝钝的疼。

      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个初步了解,凌俐忽然想起昨晚黑暗中南之易的声音,问:“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南教授的声音,他也来了医院?”

      对了,还有在黑暗中他和那人搏斗的影子,以及后来自己对他说的一番话。

      舅舅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小俐啊,你究竟是得罪了谁?怎么做个律师也能弄得有人想杀你。”

      他顿了顿,又斩钉截铁说:“不行,我得好好跟锦川说道说道这个事情,可不能让你冒险接有危险的案子。”

      说着,他战战巍巍拿出电话,眼看就要拨号。

      凌俐忙拦住他,满脸的讨好:“舅舅,这事不关祝主任的事,您别去烦他。他事多,大半年都在天上飞。我的事,我处理得来。”

      张守振狐疑地打量了她好一阵,好一会儿才终于收起手机。

      他正要开口说话,忽然门口传来一把有些沙哑的嗓子:“粉妹,你醒了啊?”

      两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望向门口的南之易,却见他倚在门框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见南之易来了,张守振忙不迭收拾了椅子让他坐下,又跟凌俐说:“昨晚,可是南教授发现不对,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说完,又转头跟南之易说:“南教授,您帮我盯着小俐,有什么不对的就叫医生。我回家去一趟,顺便拿午饭过来。”

      说到吃的,南之易眼睛好像亮了一亮。等张守振走了,他举起自己包着纱布的手晃晃:“昨晚被划伤的手,第四个人情。”

      又指指自己的脸:“被那人给打得快毁容了,第五个人情。”

      凌俐没戴眼镜,虚着眼睛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他嘴角若隐若现的一点淤青,那颜色淡得还不如他的黑眼圈明显。

      她有些好笑起来,看他一脸青皮胡加鸡窝头的,身上衣服不仅沾着泥不说,还皱巴巴的跟盐菜一样,很是有碍观瞻。这毁不毁容的,好像没什么区别。

      南之易看她又虚着眼睛看人,不知道从哪里摸了副眼镜给她:“你虚着眼睛睁的怪蠢的。”

      凌俐接过来,拿着眼镜戴上又取下来:“这不是我的眼镜,度数不对大小也不对,哪里来的?”

      南之易耸耸肩:“不就是你房间里的吗?你晕过去后我拣到我包里揣着,一直忘记给你。”

      凌俐把眼镜扔到枕边,有些好奇地偏着头,问:“昨晚敲门的人是你吗?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南之易低下头在身上翻翻找找,好一会儿从裤兜里揪出一串三个毛茸茸的悬铃木果实。那圆溜溜的果实已有些残缺,被他拿在手里一晃,空气里都飞起带着短短伞状绒毛的细小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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