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开学季奇怪的老头



往后几日,陆陆续续有人来到岛上,子错并不去搭理他们。给菜地施肥,又除去杂草后,子错便跟随捕鱼船出海打鱼。子错身子不大,力气却不小,百十斤的鱼也能从海里挂上来。

打捞的鱼基本卖给学校,少部分运到大陆。村中老人大多自足,若是身边有孩童的老人,更加无忧无虑,每天除了管着那些外面来的小崽崽,也就打坐或看书看报,几乎不会为了生计操心。也就平时养花养草,偶尔找艘小渔船出海钓鱼,日子潇洒赛神仙。

老人的地位也与照看的孩子数量挂钩,孩子越多的老人越是快活,不但衣食无忧,就算是学校也要礼让三分。而那些没有孩子跟着的老人就只能自己种地,偶尔就来这渔船上打下手,赚些小钱换了衣服和油盐酱醋。

石乞丐就是一个孤寡老人,最早时候大家还恭敬的叫他一声石师傅。听说他上岛三十年了,至今就收过一个孩子。结果把那孩子练废了,断了三根肋骨和大腿骨。

那小孩出院以后,死活不肯再去石老头家里。后来这事传出去,听说是那孩子父母故意散播,还添油加醋。以后那些送孩子上岛的家长们,再也没人找过石老头托管自己孩子。

石老头没了经济来源,存款也花完了。衣服开始破破烂烂,屋顶破了也没钱修补,去年刮大风吹走了半个屋顶,借了老海家的三块铁皮钉在房梁上。

不知啥时候起,就没人再叫他石师傅,而是叫他石乞丐。他觉得这名字难听,就自嘲的取一个外号,叫做石丐。

石丐老人平时就摆烂睡大街,但求吃饱喝足,不求体面。但每年新生开学季,他都把唯一的一套好衣服拿出来洗干净,穿着在村中招摇过市。

石丐坐在渔船一角抽着旱烟,周围人都不喜欢靠近他,老头身上旱烟的气味太重,他几乎个半小时就抽一壶。船长走出来透气,对石丐喊到:石丐你抽这么多烟,怕还收不到徒弟就得癌症死了哦。

石丐笑到:早死晚要死,不如快活的死。

一个汉子说到:快活个屁,你三十几年连个女人都没摸着,你那玩意儿怕不是腌了哦。

另一个汉子道:腌是没有腌,只是没用到女人身上。听说刘嫂家的羊圈半夜有人爬进去呢。

石丐深吸一口旱烟,享受的抬头吐出来烟雾,说到:你怕是看走眼了,我爬的是你媳妇的墙。你那玩意小,你媳妇看不上。

那汉子不乐意了,抓起一根鱼叉就扎过来,子错大喊一声:小心。

只听见叮当一声,那鱼叉被石丐用烟枪极其随意的挡下来。鱼叉围着烟枪转圈子,老头又是轻轻一甩,鱼叉嗖的一声飞向汉子,扎在汉子身后的木板上。

那鱼扎就贴着汉子脑袋飞过,汉子感觉头皮若是有撕裂之痛,伸手去摸时候,发现头顶中间光溜溜的。原来是中间头发没了,被老乞丐给开了一条光溜溜的槽。汉子此刻浓眉大眼,头顶两侧深林,中间一条抛光的高速路。

汉子瞬间暴怒而起,边跑边骂道:你个老乞丐,老子打的你满地找牙。

子错心想不妙,船上人却看热闹的起哄,船长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那汉子跑到乞丐两步之距,却像是凭空拌了脚尖,一头栽向老乞丐。只见老乞丐的手似乎闪了一下,却又好像没动。反正那汉子狗爬一样挂在船边,许久没有动静。

石丐说到:来个人拖回去,还等着看他喂鱼呢?

周围人反应过来,

立刻跑过去把海带一样挂着的汉子拉上来,一看果然是昏了,掐了人中也不见醒。

石丐说到:躺个半小时再叫醒,别耽搁了打鱼。

石丐继续坐在船边抽烟,却没人再敢开玩笑。船长笑笑,心想石丐还是懂得分寸。

子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肯定是老头用了什么手段,快到自己都没有看清,回想起汉子冲过去时候老头的坐姿,子错明白了一些。子错靠近老头问:你踢他左脚了。

老人惊奇的看着子错,问到:你看见了。

子错说到:你左脚支船,右脚如弓,应该是用右脚踢他。

老人问:小娃子你还懂一些。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爸不只是做饭的厨子,功夫也是有的,只是比我差远了。

子错问道:爷爷你很厉害吗?

石丐道:厉害,你想不想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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