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游剑江湖



    张嘉琪的第一堂形体课整整推迟了一个小时,尽管如此那些知名DJ,腕儿姐们也没有半句埋怨,反而格外认真听讲,临下课还有找她,希望找机会教她们几招防狼术,连摄像师都要电话号码。慕容娜代替张嘉琪告诉节目组,以后会安排在形体课后加一点防身术,拉着两人匆匆离开直播间,还没到车跟前就忍不住问什么情况,为什么她会忽然会武术。张嘉琪就把事情经过仔细说一遍,对于张名远说的那些话已经难以重复,但那神奇的变化和她本身的诧异都没有隐瞒,听得慕容娜频频咂舌头,羽巍却认为这又多了一条希望,既然张名远能联系上女儿,就足以说明人还活着。

    接下来的日子,羽巍带着张嘉琪跟父亲回汉中过春节,两人都很喜欢农村的节日气氛,在那里找回很多快乐。

    过完春节,张嘉琪又开始上学,每个周末到广电中心讲一节形体课,同时也没忘记理想,又发了几个电子邮件查询留学的信息,她已经先后三次向两所大学提出申请,考试成绩也提交过。羽巍的大部分时间用来搭理分销代理的事情,心思却多数停留在照顾张嘉琪和等待张名远的消息上,对于张嘉琪想留学全力支持,也想跟她一起去美国,一方面陪伴她,另一方面可以跟进他的消息,因为翁教授又给了些希望:亚利桑那州某教授已然制造出时光旅行机,遇到如果机会,她会穿越到宋朝找他。

    四月中旬天渐渐变暖,蓝天白云下路边的小野花娇美鲜艳,趟子手喊镖的口号也格外响亮:“合吾——合吾——合吾……”

    河东路泽州地界官道上由南向北来了支镖队,三角旗上绣着‘镇远镖局’四个字,浩浩汤汤向前走着。这正是镇远镖局的队伍,领队的就是总镖师司空远,因为一年前丢镖的事情差点让他遭受灭门,镖局险些关张大吉,幸得他的王爷女婿说话才没获罪。自此无论镖单大小都亲自押送,而这趟镖也非同小可,六辆车拉的都属于即将升至枢密院员外郎的前京东路经略使杜昌,说是省吃俭用置办的家当进京后用不上可惜才送回老家,司空远明白无论从箱子分量还是不菲的护送费都能说明里面多数是金银细软和名贵物品。

    眼看前面要出泽州界,过了吾圣山就进入潞州,再北行一天的路程就能到此行目的地黎城,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毕竟这位杜昌杜大人官声不太好,总担心途中会有草莽英雄劫富济贫。

    忽然一阵串锣响,树丛中蹿出一彪人马,足有两百余人,分前后把镖车堵在中间,为首的是位黄面书生,年纪在三十五岁上下,右手持判官笔左手提缰。司空远赶紧拍马上前抱拳施礼,笑呵呵地套近乎:“老合家,辛苦了,并肩字,老朽贱名司空远路过贵宝地未及拜望,还望通融!”

    “哼,无需多言!司空镖头若识趣,留下贪官搜刮的民脂民膏便可就此离去,”黄面书生冷冷地看着司空远,显然对他并不陌生。

    “这位寨主爷,非老朽不识抬举,此镖无论杜大人所托何物,如何得来,终究是镇远镖局接下的单子,镖局上下视信誉为生命,若然寨主爷肯赏下面子,司空远他日必然登门拜谢,”司空远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子,在手里掂量掂量也有几十两,抬手抛给黄面书生,“这点散碎银子请寨主爷喝杯清茶!”

    黄面书生将判官笔向前一递,轻易把布袋子托在笔头,语气冰冷的说:“谢赏了,散碎银子熊某收下,镖车亦要留下!”笔头一晃,布袋子落在他身后的喽兵手里。

    司空远身后的二弟子陆奂不忍看师傅丢脸,也没跟别人打招呼就抽出大刀扑向黄面书生,被黄面书生身旁的红鼻头大汉熊天彪挡住,两人刀来枪往打了二十多个回合,以陆奂大腿中枪结束战斗。四弟子石大宽看到师兄受伤也冲了出去,不到二十回合左肋被刺中,疼的呲牙咧嘴被抬回去治伤。

    本来司空远没打算动手,可一看两个徒弟受伤,就觉得不打不行,而且论身手对面的红鼻子比众弟子都强,看情形还不是最厉害的主。忽然想到江湖传言有个河东五煞,据说也姓熊,要真是那伙人今天就糟糕了,只好下马把衣服归整归整,从得胜钩取下九环大刀,朝红鼻头抱拳说声辛苦,接着想问是不是熊氏弟兄,长枪就刺过来了,两人就伸上手,四十合下来,红鼻头就只剩下招架,最后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从黄面书生身旁又来一个灰袍高个子熊天豹,也不搭话,两把峨眉刺分身刺向司空远上三路,刚过五十合也有些撑不住,司空远心想两个徒弟受伤不轻,多少也得找点面子,就使了个连环六式,用刀面拍在那人后心,只见那熊天豹猛地向前跄啷几步停下来,吐了口血,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司空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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