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四:我很羡慕

    赵灵真闪身下去，霓裳轻轻道：“我不会死，我欠你们这么多都没有还，怎么能死呢”

    鬼幽子神色复杂，直到老祖宣布了，他才能动，可见永恒枷锁的可怕，前两天在战天台上他也见过妖孽弟子出手，也能感受到空中元素波动，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但是只有真正面对的时候，才会知道这群人究竟有多可怕，令人惊秫，令人绝望的强大，只能仰望！

    霓裳看着鬼幽子，淡淡道：“你唯一的生路不是和我战上一场，而是引动我体内的黑暗力量。如果我被黑化之后能醒过来，你被我的黑暗力量冲击之后能抵御，或者是和我一样被黑化之后能醒，那他们应该就不会为难你了。”

    鬼幽子明白霓裳说的没错，他想要活下去就只有那么做，而且这么做对他就是最好的选择，寒风吹过，他脸上的半只十分牢固的面具似乎晃了几晃，他深深看了霓裳一眼。“那就让我体会一下您的感受，释放您的黑暗力量吧！”

    他的声音并不是方才那样的诡异阴森，若鬼魂一般虚无缥缈，而是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喉管内碰撞的摩擦嘶哑声，任谁都能听出其中蕴含的桀骜。

    像他们这样在极度黑暗的环境之中挣扎过，还并未沉沦的黑暗之子，绝不是任何人都能驯服的！

    就算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蜀山这些妖孽弟子的对手，就算他知道哪怕是鬼手的黑暗力量都比他强，他也有自己的骄傲，当他一步步走上战天台，只为了看看霓裳的黑暗力量究竟有多强的时候，就算是曾解说对他的行为也是无法反驳的！

    那些站起来的黑暗之子不明白引动霓裳的黑暗力量回事什么后果吗？知道，可是他们不在乎！

    而这，也就是霓裳的打算了。她要破而后立，如果她能从黑化中醒来，那么她的意志就能做得到不会沉沦进去。

    这是霓裳第一次放开自己的心灵，就算是面对赵灵真她也从来没有这么坦然过，不再约束自己，任由黑暗力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她不给赵灵真看是因为她怕，她怕赵灵真看见她的真实样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众人才会守护她。

    鬼幽子几乎是瞬间就被霓裳的黑暗情绪影响到了，那种深刻进灵魂身处的痛苦几乎让他崩溃。

    如果非要用言语形容的话，就像是用一根烙得通红的钢针狠狠刺入指尖，全身都忍受着那种剧烈的痛楚，而且那根针还在不同的拈转，跳动！

    这种痛苦只要第一时间能撑过去，就会渐渐习惯，然而真正可怕的还不是这种痛楚，而是几十年夜夜每分每秒无时无刻承受这种痛楚所衍生出来的黑暗情绪！

    那就像是要毁灭天地，折磨他人，恨不得要把所有痛苦转嫁给他人一样！

    因为从小就生活在蜀山，接受蜀山理念的霓裳是不会做出这种选择的，也正是如此对她的折磨也是如此难以忍受，矛盾的情绪让她一直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而相比起霓裳，鬼幽子反而更加容易被黑化！因为他本就是在黑暗环境中挣扎沉沦的人啊，这种黑暗情绪更加能释放他本身的，让他给自己心中所加上的锁链破裂！

    但是在这种全面黑暗，毁灭的黑暗情绪冲击之下他居然也保持着一线清明！

    他会站在这里，是因为他想看霓裳的黑暗情绪能强到什么地步，不代表他就想死！

    能活着从三目族领地杀出来的人，求生怎么可能不强！

    但是迷失自我也是必然的，霓裳也明白自己肯定是会被黑化的，关键是她能不能从黑化中清醒过来！

    赵灵真很清楚一下子毫无顾忌的释放是抑制几十年的黑暗情绪还想不迷失自我那是不现实的，如果有机会清醒，那这个时间就是霓裳成功率最大的时间！

    刚才她还体会到众人给她的温暖，只要以此为引，就有可能会醒过来！迷失自我这个阶段已经全面占据了战天台上两人的心灵，马上就要到了黑化的阶段。

    一旦进入黑化，他们就会按照自己的黑暗理念所行事，像鬼幽子，那他的黑暗情绪就是屠戮生灵，直到他身死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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