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涅槃大圣

    腥黑的昏狱内，一片黯淡与晦暗。

    散发着恶臭的水滴答而落，但他似乎已经失却了这种感官感觉。

    我是谁？我在哪？他迷茫地抬起头，被锁链紧紧囹圄的四肢已经发红发紫，幽蓝色的鬼焰闪着魅华照射而下，可只会把四周凸显的更为黯淡寒冷。只不过，即便是寒冷，他也早已习惯了。

    我到底是什么？这一切他都习惯了。他或许不应该存在，他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不需要意识，对于恶魔来说。呼哧！他突然颤抖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想到了那个人，那个噩梦般的存在。对方一直在不远处守候着，等待着下一次的猎杀时刻。

    或许连恶魔，我也已经习惯了吧？他想着，或许不应该用想。因为卑微的他只是一个使人欢愉的工具，恶魔告诉他他不能有思想。我不能有思想。他碎念着，意识一点一滴地在无限的黑暗中黯淡消去······

    “你叫沙净。”

    一个沙哑而沉闷的声音，分不出什么男女，但不是恶魔。

    “是谁？是谁！”

    听到除恶魔之外的声音，这让他仿佛活了过来般，原本已经疲累无力的消瘦肢体瞬间疯狂地动弹起来，他张开口仿佛撕开了一条血缝，吼叫声嘶哑而带有四溅的黏液，他忘我向四周咆哮着，仿佛一条***。

    不过吼叫了一会儿，他发现四周并没有他人的存在。于是他的挣扎逐渐变小了，黑暗掩盖他的容颜，没人知道他在庆幸还是在失落。

    “堂堂卷帘大将，传闻中杀尽天下的太古修罗，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惊弓之鸟？”不过他还没缓过来，那股媲似恶魔的声音再度传来，“怎么了？这么快就被转轮王给折磨得失去理智了？”

    “你、你是谁？你到底在哪？快出来！”听到“转轮王”三个字，这人沙净仿佛被泼了火炭的犬狗，瞬间再度发疯了起来，四处吼叫，口水飞溅。

    “自从被转轮给坑到跟元始一战后，我可就再也出不来了。”那逐渐熟悉、明朗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的风轻轻拂过沙净的心，这让他狂躁崩溃的心思，居然逐渐有了一分恢复，“我不在何处，就在你的心里。”

    “我是风之祖巫，千面之神，天吴。”对方说道，“你也可以叫我无名之人。”

    “是、是你。你没有死······”沙净的声音仍然在发抖，可是意识却清醒了不少。

    “我有千层面具，当初被迫与元始分身一战而重创，后来被转轮趁机击碎的，只不过是其中一张罢了。”天吴回答着，沙净感觉得到自己的脸上，忽然覆上了一张无比薄的，薄得好像他自己的脸皮一样的东西，不用想，是面具，“与你们一战，我损失了很多面具，而现在天庭大军横扫傲来，我剩余的面具都被打碎了。唯独这一面，与你的本源融为了一体。”

    “我的本源？”

    “你的本源，你赖以自傲的修罗正统。”面具消失了，但是无名之人的话却仍在沙净脑海中回荡，“转轮的本体已经去了傲来参战，而且我刚才感知到，通天教主已经来到了冥地。想必冥地不久将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那么，你是想继续待在这里做一个供人发泄的工具呢，还是同我逃出这个该死的地狱呢？”

    ······

    蓬莱。

    无限倒塌的宫殿废墟之间，雷云滚滚，仙象纷呈。

    此时此刻，在这漫无人烟的荒凉地带。两个人影却在迅速穿梭。

    一些浓郁稠云聚集，大量的截教神使纷纷浮现，浓黑色的闪电挥霍而出，可还未击中二者，就被一层又一层的烈焰所淹没。

    轰！轰！

    一层层的火焰喷涌而出。一只巨大的凤凰突然从中携火而出，伴随着一声嘹亮而迤逦的凤鸣，扑击在地。

    轰！

    烈焰燎原，凤凰挥翅让四周沦为一片地狱火海。就在截教神使们纷纷挣扎欲逃时，一层层的瀚蓝辰火脱红儿出，点缀着颗颗星辰，让它们瞬间神游天外，魂飞魄散。

    望着变幻万千的四周景象，晨曦夫人长袖一挥，身后几轮金阳升起，接着迅速转动回荡，一颗太阳爆射而出，随着膨胀黑子镭射爆炸，时空裂缝点点浮现，但却被迅速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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