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恒河湖畔柳青青



    左思右想弄不明白,怎么会,怎么会?

    纵使是那般危急的情况他又怎么会分不清草蟒和竹叶青?

    又或许内心是想亲近她的,便刻意忽略了那细微末节?

    事实证明——真正危急的时刻人的脑子里不可能再有什么情情爱爱,司马玄却在满脑子以为自己即将奉献牺牲的时候让出了唯一的解药,而那个危急时刻,他脑子里竟然只有一亲芳泽聊以慰藉的龌龊思想……

    耳边还回荡着孟旋恳切的话语,‘你若不是真心,便不要对她下手’……

    如同昨日,怎能相忘?

    怎么会,怎么会?莫非自己当真想对她下手不成?

    方才入梦,便也如同站在一边,以看电影的角度前前后后播放推敲了一次,司马玄自问,若是当时足够冷静又怎么会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

    急切的将解药送入她口,又何尝不是真想一亲芳泽?

    一亲芳泽一亲芳泽一亲芳泽???

    司马玄,你当真如此不管不顾?连总角之交也要下此毒手?

    此时,扶风看着自家主子懊恼的抱头沉思,脑中想着那天马场,主子拥着东方雁回来的神情,分明是得志意满,哪有现此刻半分狼狈?

    莫非那天话本子没安排对?或许当真该找条竹叶青来咬上一口,给主子制造个英雄救美的机会?一颗解药剖真心?献上一场英雄为美甘愿牺牲的美好戏码?

    司马玄暗恼自己一时冲动,扶风却唯恐天下不乱,满脑子只想着为了主子的终生幸福是不是要多去编排几个民间话本?为了吸取吸取经验教训总结?下一次,可不能失手??

    属下们看着主子一脸时而回味时而懊恼的神情,而扶风老大则是一脸剧情不够精彩的遗憾神色,各自咽了咽口水,只道老大只怕总有一天会被主子宰掉,纷纷暗地里默哀三秒……便各自散去。

    是谁道了一声?自求多福吧您嘞

    一晃,和他,便又是半月不见。

    和鹂儿的约法三章,出去一趟,两章都做了废……

    鹂儿气得吹胡子瞪眼,自然前提是……如果……她有胡子的话。

    她气恼,却看着东方雁奄奄一息的样子狠不下心来,是谁暗暗嘀咕?旋公子走了,小姐近来便越发的放纵,如同出笼的野雀,哪里管得住???她心里不由有些怀念从前有人管着东方雁的日子……

    总好过她看着东方雁发烧难受,却不能以身相代?三分无奈七分愁,也难得出现在了鹂儿向来欢快的脸上。

    东方雁接崴脚事件后又染了风寒,一养便是半月,当真出不得门,脚步虚乏连下床都有些勉强,东方含依旧每日探望,却只道‘姐姐怎么比小孩儿还难照顾’?

    是谁终于被东方雁恶狠狠地瞪出了房门?一脸委屈……

    东方雁边磨牙便想,原本脚伤好的不算透彻,这一躺半个月?倒是好得透透的了……

    于是自打家宴之后,除了东方含,便连东方一家人也没能再见上东方雁一面。

    似乎谁都遗忘了东方雁,半月来过的如此清静,除了依旧是一箱箱的药送进来,却再没机会见着什么熟人,于是东方雁百无聊奈又磨皮擦痒跃跃欲试,却奈何鹂儿终究不再允许她独自出门,非要跟随。

    于是消失半月有余的东方雁便化作翩翩少年郎,带着娇俏侍女,出现在了聚缘楼的后院。

    常子良微笑以待,“风寒好些没有?”

    宴方却笑,“半个月了还不好?估计也没救了。”

    “小姐,说什么呢?”鹂儿撅嘴不赞同的埋怨。

    宴方‘唰’的一声展开折扇,“这才多久你便忘了规矩?这个时候要叫公子。”宴方循循善诱的开口,目光中的戏谑加上折扇一展,平添风流之姿。

    一如东方雁所说,折扇当真是风流公子的必备之物。

    常子良却笑,“你家小姐自由惯了,想来也不是那般不吉利的意思的。”话落,却转向东方雁,“你休息好了,那边也差不多了,我给你准备了惊喜,要不要去看看?”

    她愣了一瞬,兀然亮了明眸。

    折扇往掌心一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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