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始



谢渔看着易哲满面微笑向他走来,不禁暗自叫苦。按正常情况,对方不会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但在这里好像不能以常理度之。

易哲虽然面带笑容但是眼神却没有一丝笑意,毫无感情的双眼仿佛掠食者一般打量着他,看得人心里发毛。

正在这时“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孙日鑫脸上。

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谢渔,不给她反应过来的机会,谢渔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又是几个耳光甩了过去。

韩飞媳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声几欲震裂人耳膜,她一边哭骂一边彪悍地和谢渔扭打在一起。

孙日鑫庞大的神躯完全遮挡了易哲的视线,再加上旁边劝架的人来回拉扯,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

不知谁在门口点燃了鞭炮,顷刻间噼里啪啦的炮仗声、人群的怒骂声混成一片,炮仗产生的灰蓝色浓烟让这片空间充满了火药的刺鼻味。

易哲不得不拨开挡路的人群,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哪里还有谢渔的身影,只留下孙日鑫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地仰躺在地上。

如果谢渔有机会看到她的惨状一定会很惊讶,毕竟除了开始的几个耳光后面他都只是防御,最后逃跑时为了挣脱孙日鑫的熊抱才踹了她肚子一脚,断不会致人昏倒。

看来趁乱打黑拳的真不少!

借着混乱成功脱身的谢渔还没来得及与陈锚碰头,一声悠远的钟声传来。随即整个礼堂内的时空与外界断绝。

礼堂内外像照片一样被定格,窗外的群鸟一动不动悬在空中,远方从烟囱冒出的烟也如静止的画面,原本嘈杂的人群霎时间沉入死寂。

事情总有例外,就像平静的湖面总会有鱼儿跳出水面荡起一圈圈波纹。谢渔发现除了他还有韩絮和易哲能够移动,但是两人现在的目标明显不是他。

韩絮提着裙摆快步走到一个身着白衬衣的年轻男子面前,用刀划破手指,然后举着流血的手指在那男子额头画了一个符号。

易哲也差不多同时在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孩额头上画上了同样的符号。

血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入额头。

谢渔脑中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这难道就是邀请的方法?

面对眼前诡异的局面毫无头绪,他仔细辨别人群终于在礼堂的角落发现了陈锚。

他打扮成酒店服务人员,穿着酒店服务人员制式服装,难怪进来后一直没看见他。

谢渔提上包麻利地跑到陈锚面前,从包内拿出一枝箭,正要扎破指肚时又犹豫起来。

如果这不是邀请的方法怎么办?如果陈锚因为他的行为产生了严重的后果怎么办?

“陈锚啊陈锚,想得到力量肯定要冒一点风险。”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陈锚挂掉,搏一搏说不定能有个帮手。

拿定主意的他不再迟疑,用箭扎破食指指肚,在陈锚的额头上歪歪斜斜地画了个似模似样的血符。

易哲看到谢渔的举动他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起来,韩絮则是满脸复杂之情。

霎时间礼堂内的光线扭曲,空间开始坍缩。谢渔一声惊呼坠入黝黑的空间缝隙,坠落过程中的身体被能量贯穿、灵魂被空间拉扯、大脑仿佛被一根烧的通红的铁棍翻搅。

惊呼变成惨叫,惨叫变成哀嚎,他很想昏过去,可是每次在疼晕的边缘总被某种力量拉会清醒。如此这般反反复复,这种反复不知道持续了千次还是万次,

他不是记不清了而是脑袋已经完全麻木不会思考了。

……

黑羊村,冬季。

村长罗德满头银发,多年的风霜让原本就不直挺的腰背变得更加弯曲,再加上最近烦心的事一件接一件,导致他寝不能眠,食又不知味,变的愈发瘦削。

“我们现在就应该出发,越晚一分钟动手对方就越强大,我们这是坐以待毙。”

村长无奈地看着坐在对面正在说话的高个子男人,之所以要强调他高是因为那男人即使坐着都比站着的其他人高很多。

罗德不能确定这男人算不算个人,要说他是个人,可他身体左边大部分像金属机械,左眼还发出红色的微光。村里的孩子总是被他吓哭。

这个像机器人的高个子男人叫达索,说起话来有种金属摩擦的声音,惹得人心烦意乱。

想到这儿罗德又叹了一口气。

达索的话显然没有引起共鸣,这句话是他在在个月内说的第四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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