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压制得死死的



他们看到程广躺在地上,脑袋歪向一边。圆框眼镜掉落在一旁。

两人连忙进屋。

南荣顾蹲下身用手在程广脖子上一探,程广已然没有了生命体征。

贾斯汀查看这间两居室的屋子,没有任何发现。

“刚死没多久。”见贾斯汀走过来,南荣顾站起身说,“脖子是被人扭断的。”

“这下程广也死了。”贾斯汀说。“整个线索断了。”

“总会有蛛丝马迹的。”南荣顾瞥向一旁的立柜。

立柜上倒扣着一个相框。

他拿起相框——里面嵌着一张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最右边正是程广。而并排站着的另外两个男人,比程广年长一些。

三人脸上都带着笑。

看起来他们的关系不错。

照片的背景是在一艘轮船上,再后面是一望无际的海。

“小贾。”南荣顾将相框递给他。

“你看这张照片。应该是今年入夏前拍的。如果找到另外两个人或许能得到一些关于程广的信息。”

贾斯汀看到照片上最中间的人一脸震惊——

“老爹。”

“什么?”

“我老爹。”

“我还以为你激动得叫我爹。”南荣顾露出一个坏笑的表情,“如果我的年龄允许我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我一定认你做……”

“——我谢谢你!”

贾斯汀将相框照片的一面对着南荣顾,指着照片上最中间一个中年男人说:“他是我老爹。”

又指向左边的更年长一些的男人道,“这是我钟叔,和我爸是多年的好友,小时候对我照顾有加。”

“你爸不是一直在英国吗?可这照片应该是……一两个月前拍的。”

贾斯汀看着照片疑惑的摇头。

他也无从解答。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和母亲一直忙于生意,对他也很少过问。哪怕现在自己长大了,跟父母的联系也甚少。

他记得和父母分别最长的一段时间是三年。

这三年间,一家人从未见过面,也从未联系过。

所以,很多时候,‘家’在他心里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当他看到照片上的父亲时,并不是惊喜,而是疑惑。

*——*——*

深夜,一道惊雷闪过。

接着就是倾盆大雨。

宁登公寓,402住户。

在客厅品尝着从洋货店买来的咖啡的霍栎突然停下了喝咖啡的动作,她原本看向玻璃窗外落雨的眼睛,不安的向后瞥了一眼。

窝在角落里棕黑色毛发的烈性犬则对着霍栎的身后狂吠。

在它要扑上这个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人时,却被对方一股令它恐惧的力量压制。

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只是淡淡的看了它一眼而已。猎犬便趴在地上,温顺得像一只猫。

能让凶残的名膜犬变得如此乖巧的妖魔还真没有几个。

能让自己惧怕而不安的妖魔,迄今为止还没遇到过。

“谁?”霍栎警惕的问。

在她放下咖啡杯的同时,手臂上显出如同豹纹一样的斑纹,眼泛红光。

隔壁门户的贾斯汀今晚做梦也不会想到,前几天他还故意搭讪的这位优雅美丽的女士竟是位堕落神——武罗。

“北天神颛顼。”老人自报家门。

霍栎听到这个名字,脸上闪过一丝震惊。

她随即起身转向身后——

一个额角有一道三寸长的疤痕、精神抖擞、约莫五十岁的老人正站在沙发椅后。

“见到本神不下跪?”颛顼的眼睛逼视得武罗不敢直视。

武罗连忙单膝下跪,行礼道:

“参见北天神。”

颛顼手里把玩着一沓沾血的纸币。

武罗站起来,不卑不亢的问道:

“不知北天神突然造访,是为了什么事?”

“梼杌失踪了,大概有半年的时间了。我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跟我赌气,不回家,不见我。后来才发现他失踪了。”颛顼与普通人类老人一样,因为儿子的事而担忧。

他走过去端起那杯放在桌子上的咖啡闻了闻又放下。从他皱眉的表情来看,他显然不喜欢咖啡的气味。

“我最近才闻到了一点他的气味,追寻着他的踪迹来到这里。”

“梼杌殿下在鄞海?”

“确切的说是被掳到这里来的。”颛顼说。“我去运送他的货船上看过,已经被转移走了。我杀了六个人,也没从他们嘴里套出点什么东西。”

沾血的纸币在颛顼手里快速的翻着,发出沙沙沙的声音。他在克制着心中的怒气。

“我又去到接事人家里……”颛顼将纸币扔在桌子上,差点撞翻了咖啡杯。“在我扭断他脖子之前,什么话都没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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