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意外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铺满枯叶长满枯草的树林中,一位身着青衣麻布的老者立在那里,年过半百的老者站得如白桦树一样笔直,丝毫没有一丝佝偻。老者立在那里,如山一样巍峨,如海一样深邃。

    秦箐的护卫头子不愧是护卫头子,见多识广,他认出了来人,面色大变,脸上黑得像是擦了锅底灰,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你是云河生?”

    他这话声音不大,李御风听了不觉得有什么,其他人听了却如闻惊雷,脑袋嗡鸣,小心脏里打烂了一个鸡蛋,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老者呵呵一笑,说道:“哟呵,老家伙,有点眼力劲,居然认识本宗师。”

    “云宗师威名赫赫,老朽自然认识。”

    “威名?我看是臭名吧,这些年,我可是被泼了一身的脏水。你们泼脏我,我索性就顺了你们的意,去投那青木峰去。”

    “云宗师,何苦如此!现今帝国正是用人之际,宗师若是为国效力,定能立下不世之功,受帝国尊重,受万民敬仰。不比投靠青木峰魔族强?”

    “老家伙,你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绝无可能帮助秦家。实话和你们说,我正愁没有去投奔青木峰的投名状,不过瞌睡了老天送枕头,让我遇见你们,一个秦国公主,一个铜锤族少族长,这是一份厚礼,我就收下了。”

    这话,犹如冰天雪地里刮起的一阵刺骨寒风,不仅让众人身上冰凉,也让众人心里拔凉。他们一群不入流加上几位武道大师,抗衡一位成名已久的武道宗师,用屁股想也知道结果——必死无疑。

    护卫头领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云宗师,你可要想好了,这样做你可是连一点退路也没有了。”

    “本宗师不需要退路!你们是乖乖的跟我走?还是要反抗?”

    “云宗师,我跟你走,你能不能放了我这位兄弟?”蛮大野指着李御风问。

    “少族长,你倒是有情有义!不过想和我谈条件,你还不够格。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跑。”

    “李兄弟,咱们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喝个酒喝出这么多事。”

    “怪我,要不是我叫你喝酒,也不会碰上这个老家伙。”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走。”云河是不耐烦的说道。

    “走你麻批,铜锤族没有不战而降的懦夫。老家伙,要拿我们做投名状,尽管动手。”

    云河生看了一眼蛮大野,随后看向秦箐。

    “箐公主,你也是这个意思?”

    “铜锤族都没有懦夫,秦家自然也不会有懦夫。”秦箐娇声喝道。

    “嘴巴挺硬,我倒要看看你们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

    云河生说完,凌空而立,双手背负,一步走到众人跟前,伸出右手食指轻描淡写地一戳,戳向一位枯瘦的武道大师的眉心。

    武道大师像是看见死神的镰刀向他斩来,他如坠冰窖,额头冒出冷汗,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眼见云河生的食指离他的眉心越来越近,绝境之中,他发出一声如野兽的低吼,施展浑身解数,想要躲开这根看似平淡无奇的指头。

    武道大师失败了,他没有躲开,指头戳中了他的眉心,他的眉心像是窗户纸一样被戳破了。从眉心贯通后脑勺,一前一后两个血洞同时流出猩红的血和白色的浆糊。他直挺挺倒下,抽搐着,眼睛都闭不上。

    一指点杀一位武道大师,云河生如法炮制,又点出第二指。同一根指头,点在同一个地方,不同的人,同样的结局,红色的血,白色的浆糊,直挺挺的倒下,抽搐,闭不上地眼睛。

    轻描淡写连续点杀两位武道大师,一指点破了众人的抵抗意志,一指点破了众人的胆。几名护卫裤子湿了一大片,还有几名护卫裤子黄了一大片,他们瘫软在地,哭喊着求饶。

    寒风有一阵没一阵的刮着,水的寒味、山的枯味、泥的土味、火堆的热味、鱼的香味,酒的烈味、红的猩味、白的浆糊味、黄的臭味,各种味道混杂着被寒风刮走了又来,来了又刮走。

    闻着味,吹着风,蛮大野一口唾沫吐火堆上,黑了几颗火星,兹兹的响了几声,冒起一阵轻烟。他盯着哭喊着求饶的护卫,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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