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尾终于见到好日子（17）

    之前给他们送啤酒上门时，知道他们是一伙子同租屋住，好像有五六个人，大都是二十岁上下，只是里面还有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不知是不是他们中间领头的。他们对我说的是国语，而他们之间说的是我无法听懂的。在南粤待了两年，我已经能分出白话和客家话，但他们说的不是白话也不是客家话，有点像闽南语吧，应该是潮汕一带的吧。

    关于潮汕人，连小城的本地人都对他们能做生意津津乐道，好像是潮汕人生来就是做生意的料。说他们宁当鸡头不做凤尾，他们是不愿帮人打工的，都要自己做生意当老板，哪怕是个摆小摊子的老板也算。

    这两个靓仔如是潮汕那边的人，可能就不是我以为的他们年轻没有做生意经验的事了，他们说出五万元顶手费，本身就奇巧，我们小店已经说出去三万顶手费，他们却跑来说要出五万元，会有这样的傻瓜。

    儿子的同学也觉得两个靓仔说的不靠谱，就问他们，“你们真得愿意出五万顶手费？”“当然愿意。”“什么时候付？”“能不能分期付？”“什么意思？”“你们先把这个店转给我们，那五万元分五个月付给你们。”“哪你们是想靠小店赚钱来付这五万元？”“是啊。我们是这么打算的。”“你们能肯定这里一个月能赚一万？”“应该可以吧，我们在阳台上看很久了，见你们的生意忙得很呢！一个月至少得赚一二万吧？”天啊，人们的思维方式竟然是这样的相似，之前我和儿子站在阳台上，以为上一家店主很赚钱，我们不管顶手费高低，就把小店给接了过来，现在这几个小家伙又是在阳台上看上了我们的小店，还要以高出我们开价二万元要接手这个小店。

    不过，相比这两个小家伙提出的分五个月来付五万元顶手费的手法，我们倒真是不如几个毛孩子划算的精明。但是，我们是不能答应他们的，因为小店是根本没有一个月赚一万元的可能，甚至都不敢说一年赚一万元。

    站在旁边听的我，插时来说，“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这个小店一个月赚不到一万元，我们不能答应你们分月支付顶手费的要求。”“赚不到一万元？这不可能吧！”两个靓仔似乎不信我说的。“真的，赚不到这个数。你们想把小店先拿过去，然后用小店来赚钱支付顶手费是不行的。”我进一步说明了意思。“你们不是还有批发吗？我们要你们把批发一起转给我们，一个月还能赚不到一万块钱？”两个靓仔还是有些不信。“加上批发也赚不到。”我不打算哄这两个小孩子。“你们这店不是办了营业执照吗？”“办了。”“你们的营业执照一起转给我们，我们会有办法赚钱的。”“那不行，我们办的营业执照要去注销，你们需要重新登记。”“干吗要去注销呢，我们加二万顶手费就是看你们店里有营业执照的。”“办营业执照不难，只要去登记就行。”“我们没有本地户口，是办不到的（当时是这样管制的），我们加两万块钱也是为买个营业执照。”“士多店有没有执照不是管得很严，那几家都没有的。你们也可以没有。”“我们可能用这个执照做点别的，”他们这话让我立即警觉起来，寻思，不会是拿着执照去搞犯法的事吧，潮汕沿海那一带开假发票的多，他们不会是也搞这一套的吧。“你们家是潮汕那边的吧？”我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听你们口音像那边的。”证实了他们是潮汕一带的。“这样吧，我们小店是三万元从上一家顶过来的，我们也不要你们五万元，你们要是真的想接手，顶手费还是三万元，你们必须先付两万元现金，小店就可以转给你们，批发业务关系也写给你们，但欠的一万元顶手费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还清。营业执照我们要去注销。”

    那两个靓仔听完我这番话，不敢表态，可以看出他们不是能拿主意的，推说要考虑一下就走了，我想他们一定是去找他们中间那个年纪大的了。后来几天也没见他两个来回话，就是从小店跟前走过，也看得出是在故意躲闪，不用问，小店的事肯定是不谈了。其实，我们这边根本不可能同意让小店带着以我儿子姓名登记的营业执照一同转手出去，不能让他们带着某种目的去利用这个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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