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70)



    

    小文刚走,小王从阳台走回客厅来,指着那间大卧室说,“这间是小文小周两人住的,噢,看这两懒家伙被子也不叠,不过被子不脏,前两天他们才拿回家洗的。”“我看你床上也没垫褥,不冷吗?”“不垫也可以,这儿靠南冬天冷不到哪里去。”“那是你年轻,抗冷。”“还说年轻,都靠四十了。”“不像。看上去离四十还差的远。你小孩多大了?”“上初三了。”“家在省城?”“嗯,我是五机厂的。”“五机厂我知道,八几年我常去你们厂买车床。”“我们车间就是专门生产车床的。”“你怎么出来了呢?”“那几年车床铣床都卖不动,让车间主任承包自已找饭吃,结果还是发不了工资。我和两哥们辞了职自找出路,开始摆地摊之后倒服装,也赚了点钱,日子过好了就看不上小钱买卖了。有哥们拉我合伙来这里投资,我也估着能大赚一笔,没曾想竟死在这里。都是贪心呀。”“除了你还有别人像你这样投钱的吗?”“有,我这个经理是接前面人的,他也拿了二十万,后来看看不行了就走了。我也想走,可一走这十几万块钱不就真的完了。”“华总投了钱吗?”“他没拿现钱,是和李先生合伙贷款的。”“他们给项目贷了多少款?”“下午就给你说过我不清楚,要问管账的。”“管账的是谁找来的?”“他就是李先生老婆的弟弟,姓赖,我们叫他赖会计。借钱付钱都找他。”“那他是出纳不是会计。还应该有个会计吧?”“有个兼职会计,我们没见过。但账好像就是赖会计做。”“哪你能不能约赖会计明天上午过来见个面?”“可以。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小王从地上抓起电话机,拨通了,“是我,小王。公司来了个副总,需要了解一下项目实际投资情况,你明天上午能不能过来一下?”电话那头没有拒绝,又听小王说,“那好,明天上午你过你姐夫房子这儿来,我们在这儿等。”说完小王把电话机又放回地上。

    小王又打开电视机看碟子。我从北到南折腾了一天,已经很累了,也没精神陪他看,与小王打个招呼就先睡了。打工一年来东跑西颠,我已被各种不同环境给改造了,不再像起初那样到了一个陌生地方会焦虑不安。那晚,睡在**铁床上我没有辗转反侧,而是很快睡熟了。醒了之后也不曾有做恶梦的印象。或许可以说这是适应能力增强,是进步。也可以说是遭遇多了无奈之后的麻木。且后者更接近本质一些。

    第二天上午我和小王没有出门,等赖会计过来。九点过了没来,十点过了没来,小王打电话问情况,回答说在路上。坐公交过来顶多半小时,可过了十一点还没到。小王又打电话过去问,又回答说上午来不了,被急事缠住,下午一定会过来。我问小王,“赖会计平时也这样找理由吗?”“没有啊,从没有过。也许真有事脱不开身。”

    我们只有等他下午过来。结果他下午再到晚上还是没有过来。晚上小王再次联系,他说那边的事让他一整天都走不开,还说对不起。又再次约好定第二天一定见面,地点改去租的写字楼保留的那间小办公室,我要问的情况他要看账本才能回答。

    又是一个第二天早晨八点半钟,我和小王出门去写字楼办公室。他说路不太远可以走着去,我也同意。他说的不远,我开始不清楚具体有多远,等走起来才知道“不远”有四五公里路。天气晴好,尽管是冬天的太阳,还是照得人浑身暖洋洋,走不了一会儿,我穿着厚毛衣的背上就感到汗湿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一条较繁华街道,小王指着前面四五十米远一栋楼说,“到了,就是那栋十二层的。”我们正朝那栋楼走,却被几个警察拦住,告知前面不准通行,人和车一律绕道走,我们这才看见路上拉了一条红带子。行人和车辆都挡在红带子外面。小王说,“这段路窄,经常有交通事故。我们从后面绕过去。”于是带我转向后面一条街,要从那儿绕到楼下去。不料后面那条街通往那楼下巷口也有警察把守不让通过。

    这时小王也说不清警察为什么要四处封路了。我们只得站在巷口等警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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