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57)



    

    谢家婆婆头发已经灰白,她没有像当地老年妇女那样头发盘在脑后,而是剪成整齐的短发(新中国成立后中国职业妇女大多数都是这种发型,和改革开放后女性时髦短发不是一回事)。她也不像一般老年妇女到了这个年龄多少都会有些发胖,她还是较瘦,腰身也直。没有体重的累赘,她行动依然麻利。她的脸色也随当地人有些白里带黄,像是有些营养不良。她脸上却不像一些上年纪妇女那样多的皱纹和色斑,如果不是头上的灰白头发,是看不出她已经六十多岁。可以想象出她年青时也一定是这当地容貌清秀的漂亮女子。尽管现在她老了,又一身家庭妇女打扮,但仍能想象出她年青时的模样。

    谢家婆婆给我们泡了茶,茶叶在这山里不稀奇,县城四周是连绵不断的大山,山上长着野茶树,县城人也照样上山采摘新叶来制茶,所以家家户户都会有清香怡人的好茶。

    那时我还没有喝茶的习惯,但谢家婆婆把茶杯递在我手中时,我还是很感激地接了过来。将两手轻轻捧住茶杯,茶杯的热量传到手心,身上立即感到暖了许多,无论喜不喜欢喝茶,冬天有杯热茶暖暖手也是很幸福的。

    谢家婆婆问我年龄,我说我比她小不了几岁,她说我给她老人家开玩笑,说我看上去比“小沙”大不了几岁,其实我比老沙大了十岁。凭第一印象,我喜欢谢家婆婆,租住在她家我还是很乐意的。

    谢家婆婆泡完茶,又在催促霞妹子过点从房里出来。在霞妹子没露面前,我拼命想通过谢家婆婆身材容貌来想象她女儿的样子,她一定是个身材高挑柳眉凤眼的美女。老沙老婆小惠的容貌气质我可是见识过了,必定是霞妹子超越了小惠,否则她怎能绕住了老沙的脖子。

    当客厅中间的房门打开,霞妹子从里面走出来时,我愕然。我见过她,那是我来后唯一的一次跟老沙去舞厅玩,老沙叫了一个女孩陪我跳一曲,可是那舞曲节凑太快,是我不熟悉的,突然背后“唉哟”一声,四周跳舞的人都看了过来,是我退步时不小心碰到背后的人,我回头抱歉地说声对不起,被我碰到的就是这个霞妹子,“唉哟”声是她叫出来的。

    就在我朝她说对不起时,她怒气的大眼睛狠狠地瞪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随她的舞伴旋转跳远了。被她瞪了这一眼,我觉得自己在那里很丢面子,完全没有了再跳下去的兴趣,等应付到那道曲子终了,就悄悄地走了,离开舞厅时也没和老沙打招呼。并从那以后无论老沙再怎么邀我,我都没再去过那个舞厅,当然再也没见过她。但她瞪我一眼的印象较深刻地留在了我脑海中,这是个让我极不愉快的印象。

    现在却在她家里见到了她,而且她就是老沙在这儿最要好的女朋友,而且我和老沙就要租住到她家里来,这事说起来简直有点滑稽。现在霞妹子就站在眼前,我的思想却一时转不过弯来,我还停留在不喜欢她的印象里。所以当她一出现,我都想不起到她家来是要礼貌性与她打个招呼的,脑子里是一团乱麻。

    霞妹子显然是不能察觉我当时内心在想什么,她很自然地与我和老沙打过招呼,叫我们稍坐一下,就去灶上放热水洗脸了。这客厅兼做灶间用,从屋外一进门,右手墙角砌了个烧柴的灶,烟囱贴在墙外边。因柴火不缺,这个县城里一般人家还都是老式烧柴的土灶,当地搞了一种土灶余热利用小发明,就是在灶膛内围了一圈铝制水管(也叫做水箱),将其与自来水接通,灶膛用火时铝制水管内的水同时被加热,灶膛熄火后余热可使铝管内的水温仍得到加热,基本能保持二十四小时家里有热水用(水量不大)。

    霞妹子很快洗漱完毕,就过来和我们说房间的事。她推开家里所有的房间门让我们看。这种属于单位的早年盖的宿舍结构我是非常熟悉的,我住这种宿舍的历史起码有二十五年。这种宿舍一般就三米五宽度,深度七米,在二分之一稍靠后一点的中间隔一墙,形成前后两小间,前面小间就叫做厅,后面小间就叫做房。厅面积稍大一点,兼顾灶间餐厅的用途。谢家婆婆的宿舍占了两套这样的房,所以她家房间平面图是个“田”字。谢家婆婆卧室在客厅的左手边这一小间,霞妹子卧室在客厅后面小间的左边,就是谢家婆婆卧室的背后那个小间。客厅后面的这一间放了橱柜类杂物,这里也是霞妹子的起居室。霞妹子卧室的门就开在储物这一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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