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44)



    

    我在办公室滚地板的那几天晚上,小邱都会过来找我瞎聊。有时聊的太晚了,他就赖着不肯回宿舍去,没办法,我只得让出地板的一块空地给他睡。这间办公室本身就小,又摆了两张办公桌,地板上也就没有多大空处,只能横躺一个竖躺一个。也许是熟了,对小邱留在办公室里睡,老饶并没有上来干涉。

    九月中下旬,还时不时会有夜间闷热天气,一遇这样的晚上蚊子就会变得厉害起来,整夜的绕着人的脑袋哼哼,闹得人不胜其烦。这晚上闷热,小邱又留下来,后半夜两人都被蚊子叮醒了。身上腿上到处刺痒,只得开灯,起来抓蚊子。我看看手表,这时是半夜两点钟。可能是我们弄的声响惊动了老饶,他亮着手电上楼来了,人没到,手电光先照了过来。他来到门口。问我们半夜里不睡觉,弄的“叮叮咚咚”的干什么,我们说在打蚊子。他盯着地板直皱眉头,地板上是我们当枕头的包和当席子垫的衣服。我以为吵扰了他,他不高兴了,忙向他赔小心,“对不起,吵了你了吧。”他没有吱声,站了十几秒钟,没有太多表情地说,“你们跟我来。”

    不知老饶要我们跟他去干什么,我们听话的跟了出去。他上了三楼,我们跟他上去了。他打亮的三楼走廊的灯,走到一间门上了锁的会议室门口,他打开了它。来了十来天,我还没到过这间会议室。老饶在门打亮会议室灯光的一刹那,我还是有些惊呆了。这里竟是铺了红地毯的会议室,装修档次不能说是金碧辉煌吧,但起码是灯火辉煌了。老饶进到里面墙角,打开了空调开关,迅速地,一阵凉意从室内向门口弥漫过来,舒适的感觉一下子包裹了我们的全身。老饶招手让我们进来。这时我们才明白,这里有地毯,有空调,他让我们到这里来睡。我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们做出这么善良的举动来。我很想对他说几句感激的话,他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出声。他走到窗跟前,指着拉得严严实实地天鹅绒窗帘,小声说,“不要拉开,不要让人看到。”说完就走了门口,“早上早点出去,不要让人看见,记得把门锁带上。”他交待完这些就下楼去了。

    我们关了门。一回身,小邱就地一个前滚翻,爬起来又在地毯上连蹦了几下,高兴地都不知怎么是好了。“老饶怎么会对你这么好呢?”他问。“快关灯睡吧,不说话了。再说话,天就要亮了。”我走到空调那里想把温度调高一些,小邱马上反对,“就这样,让它低一点,我要把这一个多月积在身上的热气都散出去。”他偏要选空调跟前地毯躺下了。我依了他。我关了灯,在偏开空调主风的地方躺下了。估计这间会议室平时不常使用,地毯的弹性给人感觉像是新的。

    这里已听不见虫子“唧唧”的叫声,黑暗中耳边始终是空调排风的呼呼声,让人误以为外面开始下雨刮风了。刚刚还被蚊子叮咬弄得浑身烦躁,在这里很快就已经消失了。这里是那么的凉爽,身下地毯又是那么的柔软。伴随着空调发出的呼呼风声,黑暗中又增加了沉沉地鼾声,小邱这小子已经睡熟了。我也开始迷糊起来。

    “呼呼”的风声小了,变得没有了。我要去工地,是有人来叫我的,我跟着一个人走。天很黑,街上没有一盏灯,灯怎么都不亮了呢,咦,怎么又下起大雨来了,这雨水怎么这么凉,好像又起风了,还刮起呼呼响声,真是冷啊,全身都冷透了。我怎么没穿衣服呢,我刚才不是还穿了衣服的吗。唉,真搞不明白。

    在雨里走啊,走啊,怎么还没到工地呢,工地没有那么远呀,哎,那来叫我的人怎么不见了呢。噢,已经来到工地了。怎么这一会儿就又到了呢,刚才不是还很远吗。工地上也没灯,那么多人围在那儿干什呢,天没亮,谁叫他们半夜来干活的呢。

    我好像知道那人多的地方是冒水的桩基那里,我跟着一个人走到那个水坑那里,水坑变得很宽,水也是满到坑边上来了,水变成了黑油油的颜色,这黑油油的水在上下翻腾着,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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