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42)



    

    电话机就趴在我面前渤的办公桌面上,这部电话机是没有小箱子锁的。此时,只要我愿意,抬手就可以拨通华的手机。可是,我一直没勇气抓起话筒。我是急着要找华,可当真要与华通话时,又感觉自己是那绵软无力,几无信心向他说清我到底要给他说什么,甚至也不相信能从他那儿,还能解决什么实际问题。产生这些想法,连我自己也觉的匪夷所思。华是我的老板,我是他的打工仔。他是处在决策地位的权力者,我只是处在服从地位的执行者。当公司运行中遇有矛盾和重大问题时,他这个权力者应不可推卸地担当起来,为执行者提供精神与物质上的切实支持,使矛盾与相关问题得到化解与解决。他没有做到这些,却应了渤评价他时所说的“他是编故事的”。这就真难倒了我们这些为他打工跑腿的。

    我一个人在渤的办公室里就这样呆呆的坐着,脑子里好像有两个我在那里不停地打仗,一个“我”在肯定自己,另一个“我”却在指责自己,反反复复的,我简直要被两个自己搞昏头了。这时,我多么需要有人朝我大喝一声,让我从两个自我的争论中逃出身来。

    “咚咚”,呆坐的我听见了敲门声。是找渤的吗,他可是不在这里,我不想替他应声。“咚咚”,又再敲,我还是不想代他应声。“咚咚”还在敲。“吴总不在,出去办事了。”我只得发声了。“呵,你真的在这儿躲着呀?”原来是老沙在敲门。“我敲门你怎么不吭声呢?还以为里面真没人呢。”他走了进来。

    “我以为是找渤的,就没应声。”我说。“我见你没在老陈那边,问老屠,他说早上听到有人在渤办公室里说话,有点像你的声音。我就过来看看。”老沙是那种既无脾气,也不发愁的个性。他说话语气音调会让你感觉到天下永远太平无事。我的心情很容易受外环境左右,老沙嘻哩哈拉的说话神态,让我也顿时觉得自己的那些烦恼真是庸人自扰之。

    老沙说着话,拉过一把椅子也在桌边坐下来。“昨晚,等你过来一起玩玩也没等着,今一大早你又找渤,有什么急事吗?”他问。我是不需要背着老沙做事的,于是说,“还不是昨天说的桩基处理的事。我给廖工打了电话,他说只要把前面说的那两千块钱给他,他立马来现场处理问题。我又打电话给华总,建议不要舍不得这两千元钱,让廖把桩基的事弄完,就给廖。华同意了,说让我从渤这儿财务上借二千元,这不,一大早我就来找渤了。”

    “呀,呀,还要找他借钱,结果怎么样?”老沙问。“他说你们前面人借的钱都在财务上挂账未还,他不能再同意借了。他说他私人可以借给我。”我说。“他又来这一套了,上次我找他借点费用,他就是这么说的。为项目上的事,我找他私人借钱,犯得上吗,我二话没说就走了。之后,我再也不找他说借钱的事了。有事我就让小邱来找他。”老沙说。“是啊,我也不会借他私人的钱的。这不,我还得给华总打电话说,看华总能弄点钱过来吧。”我说。“唉,华总这个公司也真穷,我手上压着我和小唐小邱的费用单据也报不了,工资也拿不到,手上真也没钱再垫了。昨天,是你要揽起廖工这二千块钱的事来,我又不好说你,我就知道会为难在钱上的。依我,先就这么放着,不就那么两个桩基,以后再说就是,整个工程完工还早很呢,八字还没一撇哩。这事放放也许就好办了,现在你揽起来,又没钱,你这不就得自己作难了。”老沙说。

    “现在说回头话也晚了。我都跟廖工打了包票了,说近几天给他钱。我也给华总保证了,桩基的事我会处理好的。这说了就得做了。”我说。“你要顶着办,你就办吧,这事我不帮你掺和。那你就打电话问华总吧,看二千块钱的事他怎么说。”老沙说。

    “老沙,这事我自己会弄的。是你找来了我才给你说说。你不来过来找我,我还不是要办这事。不过,能有个自己人在身边商量商量,哪怕就是反对我的想法,也让我觉的要得力一些。”我说。“你心眼忒实了,打工的,像你这样岂不要累死。”老沙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