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33)



    

    “去他那边干什么,你就在这儿等吧,屠主任很快会回来的。那个老陈像个‘阴死鬼’,见到他就让人不舒服。”兰小姐对老陈没有好感。“噢,上午你不在这里。说好了,让我与老陈老沙共用一个办公室。我不是过去找老陈,我的坐位在那里。”我回答。因兰小姐说到了老陈,我还是要表达一下自己的看法,“老陈性格是有点怪,人不一定就坏。”“也没说他多坏,反正就是不正常。他老鬼鬼祟祟的盯着人看,可当面他又不和你说话,这不是神经有毛病吗?”她这样说老陈,应是出自她一个女性对不同气质男人的好恶敏感。也许正是老陈的脸相很像我原来单位的一个同事的原因,尽管听到的都是对老陈的不屑之词,一时也没有引起我对老陈太多的反感。我没有再接兰小姐的话,起身往老陈那边去。老陈在里面。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上来了,在那边我脸朝着门坐的,他何时上的楼我却没注意。

    早上老沙从对门拉过来的一把椅子还在这儿,我直接在老沙的位子上坐下了。老陈正低头聚精会神地将一个小纸片上的零乱的数字往账本上记,一抬头见我坐在了他对面,脸上立即露出诧异表情,像是神经反射一样,立即合上了账本,并一只手捂住那个小纸片,生怕我看到似的,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刚坐下。”我说,“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他捂着小纸片的手指慢慢地弯起来,将小纸片握在手心里去了。然后,手离了桌面移到下面去,下面的抽屉可能没有完全合上,当他的手再放回桌面来时,他的手是张开,团起的纸片肯定是塞进抽屉里去了。他这些小动作确实令人感到厌恶与可笑,他的这些小动作就像是一个胆小的贼在隐藏赃物似的。

    他能记到账本上的内容,应是与他工作有关的事。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偷偷摸摸呢,他大大方方地往账本记录又会怎样呢?两人早上才见的面,不可能这么快双方就产生了过节,更不存在我就威胁到了他的什么。我想他这样行为古怪完全是下意识的,并不是针对某个人的,当然更不会针对我。他怪癖的行为可能与他某种环境经历有关,是某种环境经历的长期压抑,导致他性格的猥琐行为的怪僻。他自己不能意识到他猥琐的性格是多么令人厌恶,他的怪僻又阻止了他与人的正常交往。在给他人制造厌恶的同时,也在极大的伤害自自己。常说“可悲之人必有可恶之处”,也许就是指的他这种人了。

    我开始怀疑与他共处一室时间久了,我会不会也变成他那样令人讨厌的人。也难怪老沙开玩笑说“怕这个‘怪胎’”。此时,虽不情愿与他呆在一起,但也无奈,就这么点空间,又不能老在他人办公室里赖着,又不合适在走廊上溜达。所以,我也只能在属于我的位子上呆着。

    这时老陈从抽屉里摸出几张旧报纸,装模作样的看起来。看样子,只要我不离开,他是不再打开他的账本的。看上去,老陈年龄不超过四十岁,估计和老沙年龄相差不大。从脸相看,他并不是歪瓜裂枣的样子,国字形脸也算棱角分明,前额虽不是太高,也挺光洁,头发梳的整齐,但绝对没有抹油。如果不是这些猥琐的小动作,他给人印象还是斯文的。他的脸色是苍白的青灰色,这会让你联想到他可能营养不良或是有什么体质上的疾病。他不和我说话,但能感觉到他在瞥我,那眼神是迅速也是尖锐的。要说是我在防他,不如说他才真是防贼一样的防我呢。

    他手上有报纸掩饰他的举动与内心,我却没有任何可充做遮掩的物品。其实,坐在这里我并不紧张,我根本不会怕他,也没有任何理由说我来这儿还要怕他。在打工这个环境里,我不能狂妄地说不把老板放在眼里(哪怕这个老板是个骗子),但我却真不在乎来自其他打工者的威胁。我不会像老沙那样处理他与老陈的关系“他在里面,我就不进去”。我就是要坐在这里,而且,我还要问他的情况,尽管他认为他这个通过合作双方董事会下了聘书的副总才是算数的。

    我问他,“你都记些什么呢?”“你问这干什么?”他反问我,好像我根本就不该问似的。“了解一下情况。”我回答。他迅速顶过来,“我这里没你了解的。我只向华总报告。”可见他也是很容易冲动的。只要你激他,他就会立即反应,我的用意正在这里。而并不是真要他向我报告什么情况,就是要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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