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22)



    

    一个多钟头的谈话,我对这个项目也大概知道是咋会事了,这方面的事也说的差不多了。华从床沿前站起身说,“我还要出去办点事,”老沙也站起身问,“要不要我陪您去?”“不用了。我去找一下这里的副县长,是你认识的。是让他帮忙到地区找人搞贷款的事,去多了人说话不方便。”华边说边夹起皮包迈步出门。我和沙尾随出门,华对我两说,“晚上我不回这来住了,副县长在县宾馆给我订了房间。明天一大早我要赶到地区去,咳,这贷款的事够跑的了。项目上的事你两人就多操心吧。”我和沙一直送他到了街面上,看着华向繁华那一头走去了。

    等华走远了,老沙看看表说,“还不到十一点,睡觉还早了。要不要在街上走走?”虽然之前与老沙在省城公司办公室见过面,但要说真正开始打交道,还得从刚才这顿饭算起。在公司那次见面我对沙有些戒备,可在刚才与沙相处的这几个钟头里,觉得是自己对沙敏感了。在与华的谈话中看出他其实是个直率人,该问的都敢问,该说的都敢说,不是那种藏头露尾的人。相比之下我不及他这样爽直,在私人公司做事,我总是顾虑重重瞻前顾后的,说话也是吞吞吐吐的。因此,我开始对沙另眼相看,觉得与这个人相处是可以放心的。

    “好的。看看吧。”对沙的提议,我接受了。沙朝着华刚才走去的方向摆摆头,“就往热闹的那头吧。”于是,我们朝霓光灯多的那头慢慢度过去。改革开放二十年后的中国,最大的变化就是人民的文化生活方式改变了,国人在数千年传统文化与政治环境压迫下堆积起来的**火山崩溃了,古老国度的四处土壤都被**的脓毒浸渍,不羁生活模式势不可挡的孳生传播开来。从南到北从西到东,不分偏远与沿海,不论穷富不论原来是文明还是落后,只要算得上是个城镇,红男绿女们都是夜夜笙歌燕舞通宵达旦。

    这个小县城更是不例外,也许正是地处在这闭塞的深山老林,更成了三省交界方圆百里难得的有乐子可寻之处。尽管已是晚上十一点了,街面上的喧闹劲丝毫不减。这段街最热闹的地方,街的一边正在拆迁,拆迁出的空地上又搭起了长长一溜临时房租给做小生意的,到了晚上都成了做“K”歌生意的(不是卡拉OK舞厅,都只有几个平方米,白天有的是理发铺或是小食店,也有的是卖口红的档口。到晚上收起原来的家伙,摆上一台CD唱机,放几条板橙,花一元能唱两首歌),他们把扩音喇叭放在门外面,有的人就抓着麦克风在门外人行道上喊叫着唱,卑俗的音乐与唱歌者鬼哭狼嚎的喊叫声震耳欲聋,让小城的夜晚充满了不可抑制的疯狂劲。

    没动拆迁的另一边街,是酒店与舞厅交错一家挨一家。酒店大堂里吵闹的猜拳行令声透着开着的门窗传到街面来,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比较豪华的酒店门口路边有几辆轿车停在那儿,叼着烟在车边溜达的人**不离十都是司机,他们是在等领导吃完。不时有穿着光鲜的人物在一帮人簇拥下出来,被恭维好一阵子后,才兴奋的钻进车里。这时司机再去打开后备箱,让那帮送出来的人把提着的袋子盒子之类的放进去。送的一帮人又来到那人物坐的车窗前,与已坐在里边的那人物逐一握手,把那廉价的恭维话反来倒去再说上几遍,车子才慢慢地离去。

    在那些上不了档次的小酒店门口,则是另一番风景,总有三三两两的农民工样的醉汉在那儿东倒西歪互相推来搡去地说胡话,“你…..敢…..不服老子,老子….还可以喝三瓶,不服就…..再来…..”,还不等说完就吐的满地秽物,劣质白酒与食物经胃里发酵产生的酸臭味在街面上弥散开来,很快就有流浪狗跑来舔食那醉鬼吐出来的东西。

    只要是走过霓光灯闪烁的舞厅门口,那些光着膀子胸脯露的老低的小姐们,都会上前来向走过的人发出诱人的邀请,“到里面玩玩啊。不收门票的哟。”几家舞厅门口的小姐都熟悉老沙,看见他来了,老远就喊,“高大哥,带朋友来跳舞啦?”“带我老总来了,你们欢迎吗?”老沙连说带笑的答道。“欢迎,欢迎,就是要你多带些朋友来玩哟。”几个女孩子嘻哈笑着说。我有些奇怪地问她们,“你们怎么叫他‘高大哥’呢?”“我们这里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高的人,所以我们就都叫他‘高大哥’了。”一个女孩抢着回答。另一个女孩也抢着说,“我们这里的女孩可喜欢他了,他跳舞很会带人,脾气又好。我要是能找到他这样的人做老公就好啦。”的确,老沙一米九几的个头粗壮的身材,确是非常惹人眼目的。不要说这几身体单薄的女孩子在他面前显得是那么瘦小,就是我将近一米八的汉子站在他跟前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足足高出我十三公分去,两人并肩站我只及他耳朵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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