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黑”道,又陷“乌龙”(16)



    

    我向上游更远处望去,河道大约在上面五六百米远的那里突然一个急弯转向右去了。由此推断,是上游来水来到急转弯那儿水流突然受阻,导致流速急速下降,使水中从上游携带下来的大量沙石在转弯那里开始迅速沉降,经年累月而形成了河床左边的这片河滩。河滩与右边的河道并无界限区分,眼下雨季早已过去,河内水流不大,最深的地方也不会超过一米,都可以清楚地看到水底大小不一的石头。其实这片河滩也就是河床,所以在这片河滩那一段的也没有修建河堤,河滩随地势自然走高与山坡相连的,到山坡根下这儿是一个自然村庄,有十几户农家的房屋沿山根地势较高的坡地分散在那儿。这些房屋前有一条小道蛇一样地延伸到了我们停车的桥头边上,这条小道也就算是河堤了。小道的下方就是挑着河滩地势高的地块开出来的一些农田。这片河滩再加上河床的宽度,整个这一段河道就像肠梗阻鼓出来的一截,这鼓出来的一截到了桥洞这儿又像一个袋口一样突然被收紧了,估计每年雨水集中的季节,这片河滩以及河滩上开出来的农田都会淹在河水下面了。从在那里作业的运土车和推土机能判断出,是要将这片河滩垫高起来。想要把这么低的河滩垫到高出常年洪水淹的高度,这个土方工程量可小不了啊。再说选这个地方建市场可不像是个吉祥处所。用这块河滩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吧,在这四壁大山里要想找个闲着的平缓地几乎是不能的。不过,看到这个工地,我还是打心里暗暗高兴,这毕竟是个真实存在的工程,明摆着是真刀实枪干房地产的架势。

    工地那儿的人可能是看见了站在桥上的我们几个,隔老远拼命地朝我们摇手。“他们看到我们了,是沙他们几个。”华兴奋地说。一听华说招手的是我们的人,我也扬起手对着他们摇起来,立即有三个人朝着桥头这儿跑来了。离几十米时看清跑在前面的就是那个退伍兵小邱,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小青年,落在最后面的是身材又高又胖的沙,见他实在跑不动的样子,跑两步接着走两步的赶过来。三个人相继跑到了我们跟前,可能是在外面待久了,见公司有人来就显特别高兴。沙边喘气边激动地对华总说,“昨天下午接到您说要来这儿的电话,我们几个都兴奋的了不得,就盼着您早点来。今天我们在工地上不停地朝桥这儿望,生怕你们来了没看见我们就过桥去了。”“哪能呢。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在工地上等的。所以一上桥我就叫车停下来了。”华也是很兴奋地说。“华总这次来要住几天再走吧?”沙问。“我明早就回去。有牛总留在这儿。”华答道。沙转向我说,“欢迎牛总来。您的情况我差不多都知道了,华总在电话里老说到您。”我赶紧伸过手去和沙紧紧地握住了沙的手,沙也紧紧地回握我的手,从握手力度上感觉出沙是一个厚道人。在我和沙说几句话的同时,华也把脸转向了我不认识的那个小青年,“小唐,怎么样?在这儿还习惯吧?”“谢谢华总,还行吧。不过生活上还是真艰苦的。”那个叫小唐的回答。“坚持一下,等这个项目赚了钱,一切就都好说了。”华给小唐鼓气,小唐也是点头。可能是小邱在公司过度时间较短,华对小邱印象不太深,一时竟没能叫出小邱的名字来,只是朝小邱点点头,也没有多问一句,小邱站在那儿就有些不自然了。寒暄了一阵后,华总先上了车,在车上招呼沙,“叫上小唐他们一起去吃饭。”沙没听完全“他们”两字,以为就只叫小唐跟去,就朝小唐说,“小唐跟去吃饭。小邱今晚自己解决吃饭问题吧”小邱脸涨得通红,转身就走。华一见小邱要走,问沙,“他怎么走了呢?都上车呀!”“我以为只叫小唐跟着呢。”沙大声叫小邱回来。可小邱却头也不回的下桥往工地那儿去了。沙对我说,“小邱可能是生气了。”华说,“噢,小邱,我刚才就没记起来,所以没叫他,他就生气了。他平时也是这么大脾气吗?”“平时不是。可能是今天是盼了您一天,来了您却没给他说上句话,他可能就当真生气了。当过兵的人就是认真。”沙打着圆场说。我问沙,“如果这儿离吃饭的地方不远,就让华总他们的车先走,我和你一起去叫上小邱走过去就是,我也好顺便问问这里的情况。”沙回道,“不远,不远。过了桥走五六百米就是宾馆了。”(宾馆就是原来的县政府招待所)华总在车里点头说,“这样也行,你们叫上小邱快点过来。吃过饭我们还有事要和这边合作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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