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打工,啤酒面包自由……》是《流淌的岁月河》的后半部分,写笔者十三年(47岁至60岁)的打工主要经历。

    “打工”其实是中国改革开放后产生的,可供人们选择的一种“自由漂泊”的生存模式。我赞美“漂泊”,感恩“打工”,是打工让我的物质生活得到改善,更让我的精神文化生活丰富多彩,我乐意享受它特有的“漂泊”快乐。纵然这种生存模式固有许多辛苦,但并非是悲惨辛酸与可怜。我的感受是,这个生存模式不仅不是“罪业”的而是功德无量的“善业”。是“打工”的产生,让国人对生存环境以及生存方式有了极大的自由选择机会。只要遵纪守法,你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而且不论你原来生活在多么偏僻遥远,多么穷困,多么闭塞的边疆或是深山老林,只要有勇气和胆量就可以实现由原始到现代文明两极快速转移,头一天你还在穷山僻壤或是深山老林中,第二天你就可能已站在大都市的街头。

    我就是这样,打工十三年中,我的足迹踏入过北京、沈阳、济南、上海、无锡、苏州、南通、广州、深圳、汕头、潮州、东莞、佛山、中山、顺德、重庆、成都、长沙、武汉、十堰、襄樊、南昌等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城市街区,在见了世面的同时,也让我感受了所到之地的特有的风土人文。如果不是改革开放创造出“打工”这种生活模式,我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机会去这么多城市感受生活。

    十三年打工中我曾先后效力过十几个老板,既见了老板拥有豪车别墅美女的潇洒与得意忘形的一面,也见了当牢狱之灾临头时,不见了老板往日的神气活现,倒惶惶如丧家之犬了。他们有人钱来得快去得也快,有老板两年赚了千万转而亏空继又负债累累,长久失眠白了头;还见有老板殚精竭虑,癌症晚期仍要操心工厂直到自己魂归西天。我庆幸自己选择了打工,没有得意忘形的狂喜,也不受多舛之悲,这岂能不说是福呢。尽管“打工仔”受人白眼看人脸色,这又何妨,世上那有不看人脸色吃饭的事呢。再说,脚长在自己身上,老板多给几次脸色就走人,重新找一家去吃饭,天底下要人干活的地方多着呢。

    “面包”是我幼年时代对物质生活中的梦想。我的整个童年与少年时代都是伴随国家极度贫穷度过的,童年与少年时代留给我的记忆只有“饥饿”二字。记得小时候,第一次乘火车时,看见车厢里有人吃金黄色的面包,闻到那面包散发出来异常诱人的香甜气息,饥饿的我馋的不停地咽口水,我想自己什么时候要能吃上这样香甜的面包,那就是最幸福的了。从那时起,吃金黄色的面包也就成了我童年的一个美好梦想。

    在我的童年少年时代,当时中国人嘴里几乎是没有“啤酒”这个词的,到了我三十岁时,国家已改革开放几年了,我还认为啤酒是非常奢侈的东西,不是自己消费得起的,所以,一直没敢买过一瓶啤酒喝。但内心却极是渴望有一天能自在地喝上啤酒,过上带点“洋气”的享受生活。

    就这样,儿时梦想的“面包”与三十岁后渴望的“啤酒”在我脑海里构成了一幅最幸福地最有情趣生活情景。而这种情景生活模式的梦想在我四十七岁之后的十三年打工旅程中得到满足实现。我的打工足迹所到之处,在街头巷尾小卖铺前,在长途大巴上,在高铁车厢中,在旅馆房间里,在机场候机厅内,在打工的出租屋内,我惬意的享受就是左手面包右手啤酒瓶,一口啤酒一口面包好不自在快活。童年梦想中的面包和成年后羡慕的啤酒都有了,而且啤酒面包是我打任何一份工的收入都可以承受得起的,在我来说,这就是上档次的享受。

    当年已经四十七岁的我,从国营企业领导落草为农民工,不是像我这个年龄这个职务层面的人都有勇气选择的。我之所以敢走这一步,就是相信自己有挣到啤酒和面包的能力。圣经上说“你们需用的这一切东西,上帝是知道的。……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上帝早已将啤酒和面包赐予我的能力之中了,啤酒和面包就在我自己背上背着,只要付出劳动,啤酒和面包就会来在面前,随时可以享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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