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靠墙坐的李四11

【星元4043年5月6日09：12：33】

        如果什么呢？

        久违的阳光照在身上，李四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身后是围墙、是铁门。

        浑浑噩噩走回家，门上是红漆，还有新鲜的白色菊花。

        他缩着身子，在门前站了片刻，仿佛一阵怕被人识破的风，用帽子遮住了头，转身离开了。

        是不该踢那只狗吗？

        小区里的人抓住了泼红漆的，热心市民报了警，但他们再也没见过李四。

        ----

        在遥远的某个小山村中，有一栋破破的木屋，是屋主人自己建的，听说是害怕别人建的不安全。

        木屋旁边种了好些蔬菜，是屋主人自己栽的，那人觉得外面的食物不健康，从一开始自己做菜，到自己种菜，小山村里的人一开始还觉得这人是个要隐士高人，到后来才恍然大悟，是个吓破胆的癔症病人。

        不然怎么会连说话都不敢和人说。

        你要是看他一眼，他准会警惕地离你八米远！村民夸张地用手比了一下。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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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小破屋里窗户被锁的紧紧地，唯一的光是手机的光亮，照在胡子拉碴的一张脸上，眼睛是从漫画里摘下来的，长期保持着睁大的状态。他靠墙坐着，缩成一团，手抽筋般地刷着屏幕，点开一个又一个，他的速度越来越快，身子往后贴着，就越像长在墙上的瘤。

        眼神越来越惶恐，破木桌上的碗晃了一下，他吓得跳了起来，攥紧手机跑出了屋。

        不是地震。

        脑袋闻风而动，微微转转伸出一个苗来，左右行走像是一条蛇。这个不知被什么吓破胆的人绕着屋子走了几圈，浑身上下都被一张看不见的网拢住，眼里看不见别的，只有渔网连接处一只一只的鱼眼。

        没有图谋不轨的人。

        小心地扫视周围，这个人抓紧了身上的网，浑身又是一颤。想起了什么，脚下着了火、生了烟，跑进屋里，锁上了门。

        过了一会，听到家具在地上被拖动的声音，嘭撞在门上，这下再也打不开了。

        门被打开了。

        是从外面打开的。

        屋里乱糟糟的，没什么东西，阳光之下，灰尘都被看得清清楚楚，撞开门的人挥了挥手，把看得见的灰打远一些。

        毕竟没有灰是不可能的。

        村民在屋外张望，捂住孩子的眼睛。

        在靠墙角的地方有一团腐烂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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