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沈公子升官谁敢不服-第2/3页



一旁的徐熙烈则是觉得理所应当:“诶,话不能这么说,沈贤弟这些功劳建树,那是实打实能服众的。他改良了的漕运装卸之法,如今已经全面推广到苏松两府。

将来如果再推广到整个南直隶、整个江南,能为朝廷省下多少劳力?我们南直隶这边的漕粮,只要加征过江银就能运到淮安,可江西、湖广的呢?还要加征过湖营,因为航道水情的变化、大小船更换次数更多。

要是再在淮安、山东临清、北直隶通州三处也推广,节约数十万漕民劳力简直是轻轻松松,那是多大一笔开支呢。要我说这么大的功劳,就是直接升到从六品也不为过了,正七品那都是朝廷吝啬!”

三人当中,最觉得意外和不适应的,反而是沈树人自己。他也没料到,回到明末,官员的升迁幅度居然能拉得这么快,似乎有点不合理,像写小说似的。

但冷静下来之后自己盘算,也就接受了这个设定——明朝大部分时候官员升迁确实慢,可明末是个特例,尤其是崇祯最后几年。

流贼和鞑子太猖獗了,各地官员武将被杀害出缺的太多。

就拿年后那场春闱上、会拿到状元之位的魏藻德来举例,他崇祯十三年才状元入仕,顶格配到从六品,进翰林院体系修撰。而短短三年之后,到崇祯十六年末,这人已经官拜尚书、入阁了!

再翻篇到崇祯上吊自杀前的最后一个月,随着前一任首辅因为组织作战不力被罢免,魏藻德更是直接成为首辅!

从新人当官到首辅,仅仅四年,正常年月谁敢信?

而且,等崇祯死后,南明朝廷的官职其实也是乱发。多少人只要肯继续忠于南明,弘光也好,永历也好,疯狂给官给爵位,因为大明的官职爵位已经不值钱了,主要只剩下大义名分。

实际的权力是要做官的人自己靠真本事硬实力从鞑子、流贼手上夺回来的。

从这个角度来说,明末这最后几年才切入穿越,走官场路线极速升迁捞取资本、再配合上自身有钱有人有实力把虚官的权力兑换出来,其实是非常划算的。

唯一要注意的是,这个升迁无论怎么升,都不能最终升到京城的中枢官,那样就完了,跟魏藻德一样成了崇祯的陪葬了。

最划算的升法,就是成为地方上的封疆大吏、总兵藩镇,但绝不进中枢。

当然,这一招也仅限于沈树人这样本身有钱有势的豪门。

要是他家没有三四百万两银子的家产打底、百艘大海船、上万水手家丁帮衬,那他拿到了官面上的大义名分,也没能力去掌握实际权力。

两者缺一不可。

……

在跟朋友们的切磋中,进一步明朗了自己要走的道路后,沈树人对于下一步的布局,也看得更加清晰了。

他忽然觉得,似乎可以考虑,再加一把火,把自己的升官速度再加码一下。

隆冬时节,因为北方运河结冰,渤海的沿海地区也结冰,负责漕运和河道工作的衙门,本来也清闲下来,没什么公务可以操心。

沈树人意识到,未来两个月他可能闲着也是闲着,离开苏州请假两个月也没事,脑海中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冒了出来。

既然按《明史》的说法,明朝最后两届科举,八股文章的权重被空前降低,而时政策论的权重被加码、导致了魏藻德那种大谈炎炎的人也能当状元。

自己读过明史的魏藻德列传、直接知道这一年会试大致的考察思路,提前准备之下,说不定还真能捞一票呢?

当然,自己的八股文章确实不咋滴,也就是个秀才的水平。当国子监监生以来,也没训练过八股文。

所以就算提前知道大部分题目,他也不敢奢望一甲二甲,但稍微走点门路、迎合一下上面阅卷者的政见,混个三甲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最重要的是,自己跟方以智交友的这三个月里,言谈措辞方面,多多少少有些潜移默化的进步。方以智毕竟是南直隶解元,哪怕每天只是跟他谈论文化、切磋哲学科技,进步也是很全面的。

反正后续运河结冰的两个月,他这种文官闲着也是闲着,试试又不亏,最多无功而返。

于是,三人喝着酒、聊完了升迁的事儿之后,沈树人就把话题切回方以智身上:“方兄,年关将近,你可要回桐城与家人团聚过年?还是早日北上,准备二月底的春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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