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天子诏书



    “念……”周仓丝毫没有要隐瞒沮授的意思,直接让人把密报说出来。

    “启禀主公,一日前袁绍斩杀耿武、关纯接管冀州……”

    “嘭”

    沮授刚刚端起的酒碗,掉落在案塌上,显然没有预料到如此快,袁绍就接管了冀州,而且还是如此的霸道。

    “哎……”

    沮授不由的长叹一声,捡起酒碗自己倒了一碗,仰头便喝了起来,一旁的张郃有拳紧握,刚毅的脸被涨的通红。

    “公与先生、张都尉,韩冀州已然失势,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周仓可没有给沮授等人一丁点儿时间来缓和他们心里的伤口,直接开口问道。

    沮授看了看周仓,沉吟了片刻。

    “如今我等已然是将军的阶下囚,生死皆在将军之手,岂能有打算!”

    沮授的回答显然令周仓没有想到,原本满怀期待等着沮授归顺,没想到沮授又把这个球踢给了他。

    “既然公与不明白我的意思,那我就再说的直接点……”

    周仓心思也是活跃,既然旁敲侧击不行,那就来直接一点逼你表态。

    “?义,我知你颇有武艺,今韩冀州已经降了袁绍,不如?义来我帐下效力可好?”

    “啊……”

    正喝着闷酒的张郃,没想到周仓会直接招揽自己,动作立刻僵在当场。

    “韩冀州识人不明,用人不当,以?义之才能却不得重用,岂不是空有着千里良驹,却不让其驰骋疆场,最后老死于槽枥之下,可悲啊,可叹啊!”

    “我上党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知?义可愿助我?”

    周仓直勾勾地盯着张郃,就仿佛是等表白女生的回答,眼中的急切是个人都能看明白。

    “这……”张郃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看了看周仓,又看了看沮授,前者一副求贤如渴,后者一副莫不关心。

    偏厅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人说话,静的有点可怕。

    十来秒的时间,张郃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各种念头,有好的,有坏的,有喜的,也有悲的。

    “张郃乃一介武夫,如今又是将军阶下之囚,蒙将军厚爱,某愿投将军麾下,纵然马革裹尸亦无悔也。”

    张郃起身离开案塌,来的偏厅中央,对周仓双手抱拳,把心中的些许激动强压下去。

    “?义不必如此,我得?义相助,何愁天下不平。”

    周仓连忙起身,扶起张郃,拍着张郃的肩膀,一张黑脸笑的跟花一样灿烂。

    周仓目光又看向沮授,沮授淡淡的看着周仓。

    “恭喜,周将军又得一良将……”

    周仓那叫一个郁闷,不管怎么问,沮授既不投效,又不拒绝,搞得周仓非常恼火。

    酒宴之后,周仓命人给沮授找一间屋子,让其好生休息,并命令人不得怠慢。

    ……

    “咚……咚……咚……”

    “周将军此乃你的地方,何需敲门?”

    屋里传来沮授的声音。

    “公与先生,我是张郃!”

    张郃推开门对坐于桌前的沮授说道。

    “?义啊,深夜来此莫非周仓让你来当说客的?”

    “先生误会了,并非主公令我前来,乃我自己有些事想不明白……”

    “哦?”

    “适才主公叫住我,让我继续统领原麾下将士,并将武器粮饷一并交付于我,主公何以断定我是真心归降?难道就不担心我是假意归降的吗?”

    “哦?他真的把兵马交到你手上了?”

    “嗯……”

    屋子里突然没有了声音。

    ……

    一连三日,每日设宴,张郃、沮授赫然在列。

    “公与先生可还习惯?”

    每次第一句话都是这样问,周仓也不谈招揽之事,名士招揽不是那么容易,最主要的是周仓现在是个冒牌将军,没有朝廷的正式册封,没有什么含金量。

    “?义,今日起你率军接管壶关防务,不日我将回上党,壶关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啊……”

    张郃明显一愣。

    “怎么了?义?”

    周仓不解的看着张郃。

    “主公,某有一事不明,请主公告知?”

    “说……”

    “某将新降主公,主公就委以重任,难道就不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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