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温润



漆黑的夜里,白梚又到了那片雪地里,一群人举着火把在后面追赶着她,她拔腿狂奔,汗流浃背,内心的恐惧让她如何也跑不出这片无止尽的树林。

        惶恐之余,她看到自己被一群人抓住手脚,他们放肆大笑,露出恶心黏腻的牙齿,眼神下流邪恶,刚碰上她的身子,她便惊恐尖叫一声。

        “啊!”

        猛的从梦中醒来,窗外已是天光大亮,白梚捂着心口大口呼吸,她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身上盖着一件深色披风,马车里只有还在沉睡的童烁。

        平复心情,白梚在马车里坐了一会儿,打开车窗便看到一袭青衣身姿颀长的魏悠负手而立站在不远处。

        雪早已停了,不远处一片竹林埋在雪地里,露出点点绿色。

        似有所感一般,魏悠回过身,与掀窗探头的白梚遥遥相望。

        他笑着走过来,白梚放下窗户抱着脚坐在角落,递过她干净的鞋袜衣裳,他浅浅道:“昨夜易度给你洗干净了,放外面烤干了。”

        白梚接过鞋袜,上面还有暖烘烘的温度:“谢谢。”

        魏悠没上马车,把门关好后白梚穿戴好,将头发简单扎在脑后,她小心把魏悠的衣裳叠好放在座位上。

        一阵引人馋虫出洞的香味扑鼻而来,白梚撑着马车慢慢走下去。

        易度在马车旁烤了只兔子,三人吃了一顿饱饭后坐在火盆旁取暖。

        她嗓子恢复了许多,尽管还是很沙哑,但起码能说得清话。

        歇息了一会儿,停了一宿的马车重新上路,昨晚童烁与白梚都发了烧,童烁一直没醒过来,而白梚一直咳嗽,有时候还带着血,每咳一下胸口就像被揪一次,魏悠车上没什么药,只能用最笨的法子给他俩敷冷毛巾降温。

        童烁意识不清醒,又咳又烧,迷迷糊糊的哭着喊娘,一会儿又喊白梚,脸上鲜红一片,身体烫得吓人。

        好在傍晚赶到了丰收镇上,二人看了大夫,买了不少药,白梚伤了脾脏,这小镇上的大夫束手无策,只敢开些固本培元的药给她喝。

        除了看病,魏悠还带白梚演练了一番他们在丰收镇相遇的情景。

        何时何地遇见谁,说了什么,穿什么衣服,周围有什么,魏悠都事无巨细让白梚记住,一次记不住他们见面时的对话,便一直去记,实地演练只有一次,可那个场景她在脑子里重现了很多次。

        一直重复设想,要让他们真的是在丰收镇相遇,并搭上了魏悠的车这个记忆以假乱真存在她脑子里。

        魏悠可谓是算无遗策,为了将这场命案彻底掩盖过去,不惜这般部署,白梚由衷佩服他老成的谋算,心底却默默将他放在很危险的那个位置上。

        夜里白梚喝了药便睡下,隔壁魏悠与易度在童烁床边站着。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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