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二章 皇帝驾到-第2/3页





    我絮絮地说着,渐渐变成了自言自语:

    “我努力克制自己浮动的心意的时候,会告诫自己:这也可能是原芷的诈术,恰是在我最需要南宫磐石的时候,她接老龙之手暗示了南宫拥有鳞衣,是想借这鳞衣激发我的疑心,不费吹灰之力地翦除南宫磐石。我绝不能中原芷的计谋。

    可马上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我又开始想:南宫磐石曾在龙宫多年,披鳞衣掩盖身份,交友东荒群妖大有可能。我父亲背老南宫而去,他为老南宫追杀我全家,合情合理。

    无论是南宫磐石代他父亲主张,还是奉他父亲之命行事,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我真蠢,我真蠢。当年,我还与琳儿一道陪着南宫磐石去云梦城取回他的心,续他的命。他是我的仇人呀。他是我的仇人呀!南宫磐石,他真是隐忍克制,居然在欠满血债的仇敌前一点情绪都不波动。”

    琳儿推醒我,“原君,醒醒!不要中了原芷的奸计!我们没有南宫磐石就是银龙的证据。那个奸邪的魔头就是在诱导你。你直接问南宫磐石,他有没有银鳞衣!”

    颜缘道:“琳儿。原剑空的痛苦是,他并不能问南宫磐石那件银鳞衣。南宫磐石也是心机深沉之辈。原剑空一旦问起这件事,立刻显露出他对南宫磐石的疑心。无论南宫是否是当年的凶手,原剑空一旦生疑,南宫磐石就无法再和他相处了。”

    我问颜缘,“全祖无懈可击。如果是全祖,他会怎么办呢?”

    颜缘道:“银龙杀了你父母,却没有杀你和原芷。”

    我道:“银龙本只想杀我的父亲,当年我的冒失激怒了银龙,殃及了余人。本来,其他人都可以逃走的。”

    颜缘道:“比起银龙,你更恨自己。”

    我沉默,然后道:“是。”

    颜缘又道:“南宫磐石格局广阔,不是心思阴邪之辈。如果南宫磐石是银龙,那杀死了计划外的更多人,他的心也会不安。之后,他还要求助于你去云梦救他性命,心中恐怕愈加愧疚和不安。到了今日,他无处可去,昆仑须要援助,你伸出了手。南宫磐石的不安恐怕到了顶点,他会加倍地补偿你,加倍地为昆仑效力。使功,不如使过。

    如果南宫磐石不是银龙,你受原芷引导,被她打中了心,才误了昆仑。

    南宫磐石之外,我揣摩银龙另有数人备选。如今不便点出,让你分心。你只思量我方才的话就是。你如今要做掌门的事情,不是做原家肖子的事情。昆仑里没有俗人,只有修真者。”

    琳儿道:“爹爹,那杀父母之仇怎么可以放过?”

    颜缘道:“你们有七重宝塔,终有一日,可以去道之隐面寻觅自己的亲人,引领他们入轮回熏道、求道、证道。眼前的生死只是云雾,拨开去,未曾有人生死,只是在轮回中打转。”

    琳儿忍不住落泪,“爹爹。我会找回你的。”

    颜缘微笑,“你不必着急。”

    我也谢过掌门,“多谢掌门点醒,我也不会着急的。”

    我打定了主意。

    九月初四的另四场比赛也结束了。

    元上的南宫磐石击败了元中的殷元元;柳子越用乐真人的宝镜击败了元下的司马琴心;敖萱击败了手执万里云的七转兰剑的徐绍基;梅芜城用徐清羽新赐下的万界坛城击败了钟大俊,他将钟大俊瞬时放逐去了数十万里外的大瀛海某处,山河榜结束之前钟大俊绝难转回。

    八强是:昆仑的景小芊、柳子越、暗中倒向昆仑的南宫磐石、剑宗的晓月、樊无解、星宗的敖萱、花落落、龙虎宗的梅芜城。

    九月初五,大正皇帝傅丹朱轻车简从,与天波侯郭子翰等,来到了乌云城的南门外,妖猴德健挥舞雌雄双剑,没有一个妖怪敢近皇帝之身。

    傅丹朱的车驾停在乌云城南门外,人类的皇帝不入妖怪之城。妖怪们刮起天上狂风,也不许大正皇帝上天,他的车驾无所适从,在沙尘里困了小半个时辰。

    我与文侯两人前去见天子。剑宗的宇文拔都是大都督,星宗的原芷是新封定西侯,南宫磐石是副都督,循着情理,他们也去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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