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大风渡口-第2/3页





    副将就回首说着:“将军,对面没有人埋伏,而秋雨太凉了,久淋了要伤着身,对面还有驿站,您这就过去换衣烤火,这些杂事,标下来干。”

    石普应了上船,贵人上船,自不能和士兵一样挤的连站都站不住,留有不少空间,不过就算这样,还有五十亲兵护卫四周,有些人则负责划桨。

    “原以为王爷靖难,我等要玉碎,可不想朝廷大军不禁打,连连后退,看来王爷还真是天命在身,无有敌手。”石普踏在甲板上,稍有点颠簸,向着江面叹了一声。

    副将跟随在侧,听着这话一笑:“是,王爷军中每逢大战,必有人才辈出,将军旗下的校尉韩子元也是人才,只是残暴了一些。”

    “哈哈,我虽是书生,也明白这条道理!”听着副将的话,石普笑了起来:“非常时期用非常之人,只要能胜,残暴些又算什么?”

    “将军说的是。”副将脸带笑意,璐王连连大胜,跟随的人将来自然前途广大。

    江面上一只水鸟在水面划过,抓起了一条鱼,向着远处而去,而在这江岸,就有大片芦苇,都有些枯黄。

    此时芦苇中,一条只有一人长的扁舟,裴子云踏在上面,看着石普安排,不由哑然失笑:“倒是谨慎,不过命数已绝,为之奈何?”

    说着,脚一点扁舟,扁舟顿时如张开的帆船,没有任何阻力一样,快速破开浪向前。

    大船上一时还看不见,石普想起了忠勤伯的事,对副将说:“听说忠勤伯死了,你道是何人所杀?”

    副将听得问话,冷笑了一声:“王爷是真命天子,这忠勤伯胆敢螳臂当车,跟王爷作对,死不足惜。”

    说完,沉吟片刻,又说:“不过有传闻是裴子云所杀,据说忠勤伯一心为公,猜忌裴子云,两人就有仇怨。”

    石普听着副将的话,先是点首,又是摇首:“传说多是无稽,裴子云虽是道人,可是中过举的人,懂得规矩,而且名声享誉,又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这样的事?”

    “将军,许多道人都懂得妖术,话说心怀利器,杀心自起,说句有罪的话,前面的谢先生,也是以异术获得王上眷顾。”

    “其实这也是破坏了规矩。”副将见四下没有别人,低声说着:“将军,论军职我是您副将,论关系我是您的连襟,我知道你素慕裴子云,不过彼一时彼一时,您现在是璐王的游击将军,大有前途。”

    “而裴子云杀了谢先生,深受王上所恶,不能为之说话,并且此人是道人,是真君,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说不定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是啊,你说的是,人生难测啊!”石普沉思良久,又苦笑了一声:“原本我也是读书人,家中更是诗书传家,可谁能想到家道中落,做了舔血的军中汉子。”

    “将军,你现在不也是广大门庭,您已经是正五品,比科举中进士还要快,待璐王登基,总少不得一个爵位,我们不奢求公侯,封个伯世袭,再教家中幼儿读着诗书不是更美?”

    副将笑眯眯的劝着,听着这话,石普叹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吟着:

    “人生得意须尽,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念罢,叹着:“好诗,这种数百年难得一见之才,也要沦落风尘么?现在各为其主,要是对阵,真是难以想象,说不得一场好杀。”

    “璐王是真命天子,就算裴子云也是螳臂当车,不会有好下场。”副将说着,就在这时,只见江面水流喘急,打起水涡,远处一点黑点快速而来,船上就有人喧哗,高喊:“谁,不许靠近!”

    这变故,立刻把众人目光吸引过去,船上不少士兵都拔出了武器,见这一叶扁舟,无风无帆,而疾扑如箭,瞬间就靠近了不少,而扁舟上一个人踏舟而来,虽看不清面目,但风吹衣裳,举止飘飘欲仙。

    见喊声无效,副将脸色一变,只扫了一眼,顿时大声喊着:“弓弩手,立刻列阵准备。”

    舟上的人来的太突然,这种人不是刺客是什么?就算不是刺客,近了大船也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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