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探风



    上飖城近几日形势较为紧张,街上巡逻官兵比往常多出几番,并把驿馆客栈人口密集的地方一一排查,好像在找什么人,带队官兵什么也没说,只道是例行检查。

    官府虽然没有言明,可从他们一连串的动作中,人们猜测朝中莫不是出了大事!

    城里一连几天笼罩在一种神秘的紧张气氛当中,官兵不曾大张旗鼓搜查,但他们的生活多少受到了影响。

    孝武伯父子一夜之间被人杀害,其父赵德明死于家中,利刃穿胸,没有挣扎的痕迹,一招毙命。孝武伯则死于晚朝回家的途中,颈间一道细长而深沉的剑痕,死亡时间比他老子还要早一个多时辰。

    他们二人的致命伤不同,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被人一招所杀,由此可见,凶手的武功深不可测,在朝武将当中,似乎还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比的对手。

    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留下丝毫线索,唯一可以称作线索的令牌,还是远离朝堂的江湖帮派,杳缈不可追!

    此类案件今年已连续发生三起,说句不该说的话,虽然凶手在皇都接二连三杀人,可关于他的任何线索,官府至今还没掌握。

    是以,为了不再次引起百姓的恐慌,朝廷故对此事隐而不发。

    虽说,他们也抓了不少形迹可疑的江湖人,可是,调查后发现,这些人中虽然也有做出杀烧劫掳的恶事,却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孝武伯死于非命,很快便惊动了圣上,圣上勃然大怒,敢在天子脚下行凶,这是公然挑衅皇家权威!次日早朝,当即严令在朝官员彻查此案,文办案,武守城,调动城里过半公差,凶手就算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这次也难逃他们布下的天罗地网。

    一件凶杀案,有人一筹莫展急得焦头烂额,也有人事不关己安闲自在。

    确切地说,他的悠闲完全属于被忽视的存在。

    莫晗来别苑有一会了,瑾歌刚回来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而他只能去找池边闷葫芦看他怎么用没饵的钩钓鱼。

    他即答应带瑾歌回娘家看看就一定说到做到,虽说瑾歌对娘家这个词很是抵触,可耐不住莫晗喜欢,以瑾歌对他的了解,如果她反驳换来的只是没完没了纠缠,是以,她不与他计较。

    虞翊待客之道不敢恭维,莫晗好歹也是客人,虞翊看到他只说了句‘来了’,整个人和藤椅好似黏在一起,身体动也不动,便精气神不济闭眼假寐。

    莫晗不以为意,因为他已经习以为常,每次来都是这副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了。

    隔着棋盘在他对面坐下,扫了一眼棋局,莫晗摇头叹息,能对一把残局看个几年的也只有这位殿下了!

    莫晗心生感叹:“外面乱翻了天,你倒是清闲。”

    “清闲!”虞翊将胸前的书放在脸上,遮去烤在脸上的日光,才慢慢说道:“我清闲?你说说,从哪看出来我清闲了?”

    莫晗想起昨日在宫里当职看到他的情形。

    当时他正带队巡视,刚好路过竹非宫,看到圣上近侍在宫门外侯着,而里面隐隐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继而听见圣上生气的怒吼,连声“滚滚滚,你给朕滚。”,然后他便看到出来的太子。

    他不知殿下做了什么触怒圣上,惹得圣上大发雷霆,殿下左颊的淤青想来就是圣上拿东西砸的!

    可是他不会忘记殿下出来那一瞬的神情,沉重而悲痛,素以清雅示人的太子,唯一一次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和太子私交谈不上深,但也达不到讨厌的地步,乍见他如此落寞一面,莫晗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莫晗想了一下,道:“圣上近来因为孝武伯的死,心情有点不好,早朝还把午鲁齐骂的狗血淋头,那日···你不要太在意。”

    圣上迁怒他人只是因为他心情不好,不单是针对你一人而言。

    怜悯?还是······愚欺?

    压在书下的薄唇似有弯下轻微的弧度。

    许久的沉静,莫晗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他了,如果太子和常人一样,他会带一坛酒过来,所有愁啊都能一醉解决!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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