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罪己诏



上天震怒,降罚大楚的传言愈演愈烈,已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而矛头也越发清晰,直指夏启。

        “诸卿都认为朕该下那罪己诏?”夏启眯着眼睛扫视群臣,只觉得一口怒气直冲胸口,堪堪压不住。

        群臣闻言齐齐下跪,惶恐道:“陛下恕罪。”

        下朝后,众人三三两两走出大殿,这时谢文择被人拦了下来。

        “丞相大人请留步,我等有几句话请教大人。”

        谢文择停步,转身回了一礼,道:“请教不敢当,诸位是有何事?”

        众人面漏难色,过了须臾,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微微欠身,道:“丞相大人,看陛下的意思是不愿意下那罪己诏了,其实陛下的心思我等也是知其一二的,可是如今那莫须有的谣言愈传愈烈,诋毁朝廷与陛下,如果再不解决恐难收场,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众人其声附和,谢文择思索片刻,问道:“那诸位以为如何?”

        “陛下向来敬重您,不如您去劝一劝陛下?”

        谢文择心中冷笑,这些老东西就会拿他当枪使,面上却如常道:“我们身为臣子定当为陛下考量,只是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恐怕听不进去劝谏吧。”

        “丞相与我等侍君数十载,都深知陛下不是听不进谏言的君主,更何况陛下乃是休休有容之君,定不会因为早朝之事牵连与您的。”那人说的恳切,又带着点强势的意味,大有他不同意就不让他走的架势,谢文择无奈至极,只有刀架脖子去了御书房。

        夏启正压着怒火把整个朝堂的大臣都骂了个遍,脸色阴沉至极,旁边伺候的奴才,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陛下。

        正当此时,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说丞相求见。

        “他来干什么?”夏启不解,这人向来老奸巨猾,根本不会在自己生气的时候来见自己。

        那小太监冷汗都下来了,苦哈哈地想我一个伺候人的奴才哪里知道啊。

        “奴才不知。”

        夏启摆摆手,道:“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谢文择走到殿中,跪下行礼道:“臣参见陛下。”

        夏启闻声也不抬头,只说:“丞相起来吧,早朝刚跪过,现在就不必跪了。”

        谢文择暗暗腹诽,心道,不早说!

        夏启低头处理奏折,也不管站着的谢文择,一时间殿中的气氛有些古怪。

        这话实在难开口,明明知道陛下抵触这事自己还必须给他找不痛快,那不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这样想着,又把那几人骂了一遍,且越发觉得这丞相不好当,随即又盘算着,等哪天一定找个机会把官辞了,带着安清和俚儿在郊外找个院子,好好过日子。

        又想到俚儿一转眼都十六了,再过两年都该取媳妇了。陛下也二十二岁了,都登基十三年了,过得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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