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又打架了



接下来的课是草药课,我还惦记着乔治欠我的费尔奇办公室纪念品,他让我下课去有求必应屋找他,我问他我该怎么进去,他说心诚则灵。

        “小气鬼。”我小声地在他背后嘀咕了一句。

        “什么?”

        “没有!”这个人耳朵还挺好使,我赶紧窜到斯莱特林长桌德拉科旁边认真吃饭。

        “喂段里,你昨天为什么没有回来?”德拉科不爽地把他精致的小脑袋凑了过来。

        “我在关禁闭啊,我要浇完草药教室所有该浇水的植物。”

        “但是这对你来说很简单,你知道吗,我昨天一直在休息室等你,等到天亮。”我忽然心里窜起一阵无名火,愧疚感,我讨厌愧疚感,我更讨厌一切让我产生愧疚感的人,尤其是当我觉得他们是故意让我深陷愧疚的泥潭中好更好地掌控我。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要你在那儿等我,我要去关禁闭,我告诉过你的。”这几句话我说得咬牙切齿。

        “哈?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我预感到自己仿佛会吐出些什么糟糕的话,干脆撑着桌子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礼堂,其实我当时就有点后悔,但我怎么可能再坐回去。我愤怒的像只发狂的犀角兽,站在礼堂外的小空地上不知道该往哪去。

        “要镇定剂吗?”卢西塔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我身后,一脸真诚地举了举他手里的小瓶子。

        “你监视我?”怎么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带着我需要的东西找到我,除非种种情况都是他计算好的。“你为什么给我那样的记忆?”

        “我监视你?不不不——从小你外公就拜托我照顾你,因为你病态的极易崩溃的情绪,恶劣的性格,我关心你,我是为你好啊……瞧瞧你,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也太可怜了吧,连自己母亲死了都不知道?”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轮不到你来告诉我!”我平生第一次,在一步步逼近卢西塔。

        “去问问你外公,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卢西塔的眉毛压低,那双异瞳死死地盯着我,笑了。我现在理解这笑的含义了,那像一个猎人,看着猎物在陷阱里翻滚时感受到的贪婪的喜悦。

        我刹住步子,掉头迈大步走开,只想快点走开,去教室,去盥洗室,回礼堂,随便哪里都行,只要离开他。

        “你以为瓦尔托是什么好人?”他在我身后留下这么一句,瓦尔托抽动的下眼皮在脑海浮现,名为惶恐者开始在心里生根。

        草药课我是跟西奥多一组的,德拉科一整节课都没跟我说话,下课之后就连克拉布跟高尔都被他撇下了,这两个人第一次没被要求跟着谁,面面相觑地问我要怎么办。

        “听我的,”我说,“找卢西塔,找到他就回休息室来告诉我。”

        我先回了一趟宿舍,从房间掏出弗雷德给我的那瓶颜色诡异的吐真剂揣进兜里,然后坐进休息室里的沙发里,指腹摩挲着瓶身,等着。

        “他在礼堂外面的小空地上跟一个拉文克劳说话呢!”高尔气喘吁吁地抢在克拉布前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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