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第四百三十一章



去年新年,小花他们来福建冻出对南方的新认知,今年本来要回杭州的,但是不巧,天真爹妈赶着年末出去玩,给大雪堵在东北,航班不飞,火车又受罪,最终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大家都就地过年,我们在雨村待到大年初一,等王盟和坎肩前来拜年,再一道上北京拜我们的财神爷——解语花牌大冤种。

        为什么要等他俩来才走,因为没他们没人轮班开车,当然,年前我们没人事先给俩人通气,天真豪爽道:“先给丫骗过来。”

        其实之前胖子和天真也思考过,特地跑去给小花贺年会不会显得我们很卑微,木安就问他们难道不去就会变高贵吗,狗了好几年,突然在乎起面子,不如先还账再装大爷?

        天真和胖子陷入沉默。

        “去吧去吧,我听说瞎子今年也在北京,到底是上年纪的老人家,咱们谦卑点自己上门,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能丢。”胖子欲盖弥彰结束关于脸面的年终谈话,我和天真互望一眼,小哥在院子前喂鸡,于是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我们正式敲定这次的过年流程。

        俗话有言一回生二熟,经历过第一次的鸡飞狗跳,在天真的反复告诫下,我们现在都是成熟的大人,不会再干在鸡饲料里放炮的傻逼事儿,胖子风风火火的上集市买鸡鸭鹅——家里的鸡崽儿还小,他舍不得炖。

        小哥在春节前夕完成最后一回巡山,用绳子绑着一只灰不溜秋的大肥兔回来,绕过胖子期待的目光,径直递到我手里:“年礼。”

        没两秒,胖子开始骂小哥重色轻友见利忘义,总之脑子里能记起的成语可劲往外丢,语塞就重复一遍继续骂,我欢天喜地的环住兔子,俩人都没理复读机的胖子,木安在贴新的窗花,天真则去刨后院种一年的葱姜蒜,小哥进屋子洗澡更衣,我见他们都自得其乐,没我能帮的地方,趿上大棉鞋走去村尾,向编竹筐的老大爷买小笼子,又哼着歌回来,他们刚好张罗着烧水开锅。

        明天是小年,今天得备好菜,不然万一明早大家都在赖床,只有木安和小哥起来,木安肯定不管我们,小哥整不完一桌子菜,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准备,即使第二天睡死过去也来得及,而曾经宁死不屈的俩南方人——我跟天真,昨天被胖子两圈麻将降服,我俩愿赌服输,跟他们一起过北方小年。

        当晚直忙到十点,我们才闲工夫坐在沙发上喝口热茶,胖子和小哥掰着砂糖橘,我吃的不亦乐乎,直呼过瘾,天真眼馋,胖子每掰好一瓣他就无比自然的伸出手,收到一巴掌的橘子皮,然后被木安大声嘲笑。

        “想吃自己剥,当你还小?”胖子凶他。

        天真自讨没趣,只能自力更生:“小气。”

        “你大气你怎么不掰给我。”

        天真面不改色剥好两瓣丢嘴里:“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属实给我幼稚的没眼看。

        冬天的南方虽然没大雪纷飞,但是有刀子风,刮在脸上身上钻心的疼,屋里还特别湿冷,胖子埋怨上厕所手纸都是潮的,空调暖风都不管用,好在去年胖子淘来的火炉已经成为我们的取暖利器,铺上一床毯子,几个人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烤脚暖手,要是有需求,再架上桌子,还能当场开盘麻将。

        晚上大家都在冷水里泡着老半天,双手冻通红,小哥灌好热水袋给我们,白天还骂小哥没心没肺的胖子立马夸他贴心,暖他一整年,木安走出浴室就问我们谁要去洗澡,我们烤的正来劲,没人愿意腾出坐暖的位置给他,对峙片刻,磕着瓜子的天真突然踉跄着飞出去,往前狂爬,四脚几乎着地,一手的瓜子壳扬成一道弧线,哗啦啦洒满地,半晌才站稳,看的我们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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