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文曲星下凡



    仙凡之别,犹如云泥。

    林飞非仙,却更在仙人之上,纵览九州,傲古雄今。

    他的手法极为娴熟,就像在画上跳舞一般。

    画国画,意在笔先,一气呵成,讲究的就是这样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片刻,水榭楼台、千里烟波、暮霭沉沉一一跃然纸上,活灵活现,犹如真的一般。

    章鼎山本来在远处居高临下地张望着,看到林飞的画作之后,眼珠子瞬间便直了,巴巴地跑到林飞的后面,瞪着眼睛,不敢相信:

    “这…这…线条,不亚于永乐宫壁画里的‘神女飞天图’。”

    古代的壁画当中有很多奇迹般的东西,比如十几米长的线条,一笔完成,这在今天看来就像奇迹一般。

    但是,此刻林飞的线条比古代的艺术大师还要震撼。

    每一根线条就像飞一般从画中飘出,让人恨不得顶礼膜拜。

    而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勾勒的近乎完美,众人望了望画,又望了望周围的景色,不一会儿,就像庄周梦蝶一样,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画里,还是在画外。

    “牛掰!”

    章鼎山深深被震撼了,不由脱口而出。

    他是书画方家,林飞这幅画独树一帜,足以开宗立派。

    章清月脸色难看得很。

    陈羽一脸颓然,‘败了,败了,真的败了!’

    祁九幽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了,心里安慰自己,‘还有机会,他只是画画好,作诗作词的功底未必比我强。’

    笔落惊风雨,下笔如有神。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幅惊世之作便书写而成。

    此刻林飞伫立,凝眉细思,众人目光呆滞,看着这幅神作,怔忡不语。

    忽然,林飞捻了捻毛笔的尖,再次动了,片刻几行正楷跃然纸上。

    只见上阙写道: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章鼎山细声品读,赞叹道:“好意境。”

    只见林飞手腕一抖,一行字又飘了出来: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章鼎山目光直了,连着读了七八遍,酸溜溜地说道:“上上之品,可遇而不可求!”

    当林飞最后两句词出来之后,众人如遭雷劈。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不知过了多久,被石化的章鼎山缓过神来,从地上捡起被震撼掉的老花镜,重新戴在脸上,骇然道:“文…文曲星下凡了,这是神作啊!”

    祁九幽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黯然,和林飞的词比起来,他那首简直就是狗—屁啊。

    这就是,仙凡之别,犹如云泥。

    章清月看到这幅画、这首词,张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飞这水平,胜他百倍。

    “敢问林先生,这幅画叫什么名字?”章鼎山巴巴地问道,态度大变,与之前判若两人,就像一个虚心请教地学生。

    林飞傲然:“云梦亭少女。”

    嘎吱。

    众人一惊,再次看向画作,画中风光旖旎,栩栩如生,仅凭这风景图可排进华夏前十名。

    但是这幅画里全是风景,哪来的“少女”?更不可能叫什么“云梦亭少女”了。

    章鼎山有些歉然,恭敬道:“林先生,这名字不好,我觉得应该改一改。”

    “为何?”林飞淡淡回了一句。

    陈羽直接呛声道:“这画里就没有‘少女’,更别提什么‘云梦亭少女’了,还有,清月老师的题目是‘风月佳人’,你这画作,只有风月,没有佳人,固然是一等一的水平,但是偏题了。”

    他狡辩道,不甘心就这么败给林飞,但是在明眼人的眼睛里,这已经是小家子气了。

    “呵呵。”

    林飞忽然笑了,看着陈羽,声音清寒:“一叶障目,井底之蛙,不知世间绘画变化多端!”

    说罢,林飞拿起一旁的酒壶,将剩余的桃花酿悉数泼在了刚刚完成的画作上。

    “你干什么!”章鼎山心痛道,“这幅画如若流传出去,绝对惊世骇俗。”

    其他人同样用悲痛地眼神看着这幅画,哪怕不懂绘画的佣人眼神中也有些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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