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寒和热 一



    高吟天一时想不起师父曾亲自传授了自己什么惊人的艺义,道:“马老前辈见笑,在下连师父的面也没见过,他老人家又怎能亲自传过我什么艺业?”

    马伯昆见他刻意隐瞒,心中不忿,怒道:“好小子,你如此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却说自己什么功夫也不会,莫非是要逼着老夫动手你才肯实说不成?”

    高吟天忙道:“岂敢岂敢。马老前辈若说要动手么,在下认为不可。”

    马伯昆没想到他如此口气,心道:“就算你武功再好,也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怎可如此目中无人。”想及此,不禁怒从心起,问道:“有何不可?”

    高吟天忙解释道:“这个吗,自然不可,若与马老前辈动手,在下自是不肯······"

    马伯昆气极而笑:“原来是老夫不配与你动手么?哼。”

    高吟天忙陪笑道:“马前辈休要误会,在下这个······一来不会,二来这个·····不敢,三来·····这个不配,四来······唉,总之是万万不可。”

    马伯昆见他如此说话,心中稍平,暗道:“算你这小子还有自知之眀”。

    殷倩倩好奇心起,不禁问道:“吟天哥哥,你一来二来三来的,还有这四来是什么?”

    高吟天答道:

    “这个四来么,有点不好,殷姑娘你想,这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偏要爱跟人家打架,到时候不是被人家打得遍体鳞伤,就是断手断脚,更有甚者,只怕连命也没了。”

    殷倩倩素知他武功甚高,却也没想到他竟敢对马伯昆这样的高手冷嘲热讽,这一回只怕真的要打上一架,她心中忽然想起高吟天身上穴道未解,不禁大是当心。

    马伯昆老于江湖,几曾受过如此奚落,心中大怒,脸色更冷,喝道:

    “好狂的小子,倒要看看你有何手段把老夫打得断手断脚、遍体鳞伤。”

    高吟天见他怒气冲冲,忙道:“马老前辈息怒,在下是说``````在下怎敢······怎敢对······马老前辈无礼之极。”

    马伯昆嘿嘿冷笑:“这也算无礼么?你若真不肯说你师父亲传功夫,恐怕马上就要断手断脚了,还不快拿出你的兵器?”

    高吟天见他动了真怒,也是一惊,忙道:“且慢······”此刻他心中一急,忽然想起自己自幼喜欢《楚辞》和《易经》,颇有理解,便道:

    “马老前辈,在下至幼修习《楚辞》和《易经》,微有心德,不知可否算是一门功夫?只不过这可不是师父亲自传授,却是外公和阿爸亲传。”

    其实他心中此时也好生奇怪:“我不过是说不出师父亲自教过我什么武功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直得你们这样大动干戈么?”

    马伯昆听了此言,心中倒是一惊,寻思道:“看来这小子师长必是高人,如此可也不能得罪太过。”便道:

    “原来阁下的功夫得至家传,会的是少林《易筋经》么?令外公和令尊原来是少林俗家弟子么?倒要请教二老上下如何称呼?”

    高吟天听他语气不再咄咄逼人,便道:“家父姓高名天??????”

    说到此时,他心中忽然警觉:“这‘绝龙圣母’专灭带有‘龙’字的江湖帮派,我若说出我外公的姓名,只怕她心中一怒,湘西龙氏一族便会遭殃。岂非又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他心念及此,便即住口不说,心中想道:“如今这情形是说又说不得,跑又跑不得,可别得罪了他,让殷姑娘也跟着我也讨不了好去。”

    “高天。”马伯昆摇了摇头,道:“老夫寻走江湖数十年,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号。”

    太湖门一帮弟子早已怒不可喝,纷纷骂道:“好小子,你是铁了心要骗我们么?竟敢这样跟我师父说话。”

    “好小子,你说谎也不打打草稿。”

    “小子,今日你休想混蒙过关。”

    高吟天听得众人竟然如此出言无状,也不禁心中有气,暗道:“我与马老前辈说不说我外公的名字,是我自己的事,却与你们有何相干?”

    但一时却又不便发作,强忍着团团一揖说道:“在下家父和外公在乡间悬壶于市,默默无闻,姓名原不值一提,怎及得各位的师尊——马老前辈的威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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