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望逍遥(3)



    他忽然记起《逍遥诀》经中要义分明说道:

    “其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智慧冥冥,即生妙心,妙心即人身之真气,一呼一吸之妙用,转天罡,斡斗杓者,非妙心不能为力,(天罡即是北斗)天罡主生,在乎斗杓,斗杓指处,即有生气,故能运天罡之杓,则能转杀为生矣。”

    这转杀为生,分明即变害为益,若能将《逍遥诀》运用之妙,存乎于心,那便可以在运功一呼一吸之间,不仅内伤可愈,而且是大有卑益。

    高吟天想到此处,心中豁然有悟,当下虽然膝不能盘,心中意念则与《逍遥诀》中意念合而流转,依照经中法门调息,口中默默念道:

    “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和其明,六神合集,精从内守,神与精凝······”

    如此呼吸运转,霎时间丹田中真气流动,刚柔互济,更显得活泼非常,冲开所有关穴,遍于四肢百骸,赤阳子在他周身所点之穴道,无不迎刃而解;那《神龙小无极》与《逍遥诀》的威力,这时方才显现出来。

    赤阳子这些天来一直提着一人,在山间奔走,怕行藏泄漏过早;大山之间沟森林密,几曾见过如此美景。

    他这一身大多半时间都在天山之中习武,眼中都是一派莽莽苍苍的冰雪世界,是以在将水囊装满之后,便向周围多看了几眼。

    等到他转身回来,见高吟天依然在大树下横卧,手中拿着干饼却一口没吃,目不远视,心无旁骛,如非被他用棕绳捆住,倒似在练一门精深的内功。

    赤阳子心头虽然诧异,但仔细一想却又不对,自古道、佛两家修行各有所持,虽然功法有别,但姿势均各大同小异,或坐或卧,绝没有他这样横躺着炼气的道理。

    他心中想道:“似他这样旳身姿,最象极了‘蛤蟆晒肚’,岂是练得了功的。”

    岂知中国道家功夫,无处不有神奇,这功夫练得到家了,自然而然,便是行着站着,蹲着睡着无一不是在练功,况且这《逍遥诀》功夫,神奇又自不同。

    当下赤阳子便毫在意,伸指便向高吟天臂弯內侧的“尺泽”、“孔最”二穴点去,眼见得他毫无防备之力,心中不由失了警惕,怎知他指尖所触,竞然有如滑冰,毫无着力之处。

    他心中大惊,想道:“想不到这小子內功竟然如此高明,却不知何时已被他内息冲开了全身要穴。”这一切他前所未遇,惊得他说不出话来。

    那赤阳子一觉不对,立生警觉,他毕竟闯荡江湖多年,经验老道,此时一指点开,便觉不妙,当即挥掌击向高吟天膻中穴;要将他震成内伤,真气涣散,方才不能运气相抗自己的点穴指力。

    高吟天眼见得赤阳子回来,此时他全身穴道已被內气冲开,却依旧不敢动弹,暗想道:“怎生得想个法子,乘他不注意时,便悄悄解开绳子,溜之大吉才好”。

    他知道赤阳子武功甚高,若是公开反抗,只怕更难脱身,此时眼看着他一指点到,哪敢反抗;只得闭上眼晴,任他施为。

    哪知他此刻內功既成,肌肉中便自然而然生力反震,那赤阳子是何等人物?他岂能不察?他更是一个江湖老手,一知异常,大惊之下,便立施重手。

    高吟天本在观察赤阳子的举动,此刻但见他目中精光大盛,挥掌向自已胸前拍击,他已吃过了一次大亏,知道厉害,当下心中一急,真力突聚,但听得“嘭” 的一声,身上的棕绳节节断裂。

    原本这一粒“神龙九珍丸”并非神丹,但却是人间少有的治愈内伤的妙药,高吟天这些天来虽有无极神功护体,但身上主穴道被赤阳子所制,內息不能连绵相继,所以只能护住心脉,更无余力与内伤抗衡。

    而“神龙九珍丸” 既温且补,医治内伤功效迅速无比;他内伤一愈,便使得《逍遥诀》发挥淋漓尽致。

    赤阳子心中又是一惊,他这一掌运足了七成功力,寻常好手若是中他一击,自必胁骨断裂,哪知他这一掌击出,竟然如中铁石。

    更奇的是他所击出的力道竟如石沉大海,无影无踪,并无一丝反震回来;足见这小子内力一刚一柔,刚柔互济,已至炉火纯青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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