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追往事(2)



    如此沉默片刻,才又接着说道:

    “所以老纳说,这‘大漠神雕弓’其实就是不祥之物,每一次它的名号岀现在世上,都会惹起无边风波,沾上无数鲜血方肯罢休。”

    明因大师说到这里,神色凝重,缓缓看了众人一眼,叹了口气问道:

    “诸位当世豪杰,今日来到这托甲镇上,可知这‘托甲镇’是因这‘托甲谷’而得名?有谁知道这里为什么要叫做‘托甲谷’吗?”

    众人听得此言,面面相觑,各自搖头,均觉得这‘托甲’之名确实有些怪异,均不知这‘托甲谷’因何而得此名。

    名因大师见众人不知,正要说出这托甲镇的来历,却听得高吟天道:“大师,这‘托甲’之名,晚辈略知一二。”

    明因大师听了此言,不禁回目向高吟天看去,想道:“瞧这少年年龄不到二十岁,又不是本地土人,却是怎么知道的?”

    此时他心中正自暗暗称奇不已;却听得那少年接着说道:

    “晚辈只知当年这里土司王不服朝廷管制,在这一带兴风作浪,朝廷派兵围剿,曾在此谷一战,土司王大败,盔甲为之战脱,所以此谷后来就以“脱甲”为名”。

    那蓝衣书生却插言道:

    “可是我在进镇时,看见镇门上所刻的分明是‘托甲镇’这三个字,可与你口中所说的‘脱甲’不同,此托甲非彼脱甲,看来你也说得不对。”

    高吟天当时从农夫那里随口问来,却没想到这是两个不同的字束,一时无言以对。

    明因大师看了蓝衣书生一眼,却点头对高吟天说道:

    “这位小施主说对了,后来,这镇上后来居住的人多了,都说这个‘脱甲’的‘脱’字不吉利,镇上几位名望及高的老人一商议,便决定脱甲改成了托甲。”

    高吟天心中暗道:“原来如此啊”。此时他脑中忽然又想起一事,不禁便又问道:

    “大师,莫非这一战也与那‘大漠神雕弓’有关么?”

    明因大师点头赞许,正要回答,却听得一个声音传入众耳:

    “你这小子是谁?小小年纪,却怎知道这些?”这声音阴测测的,却带有极强的气息,浸人耳鼓,震人心神。

    他这几句分明都是发问,但语气却无相询之处,也不待高吟天回答,便又阴森森地说道: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专听这老秃驴满口仁义道德假慈悲、人云亦云,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明因大师一怔,随口辩道:

    “阿弥陀佛,老纳所说的都是上辈高人传与后世的实情,怎么会假?尊驾既然到此,何不现身一见,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可不是好汉行径。”

    却听得有人怪笑连连:“哈哈,谁躲着你了,洒家一直在大堂之上,可恨你们这些人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洒家几时到来,我看这里人人该杀。”

    说话间那人声音已在大堂之上响起,众人寻声去,却见一个胖大番僧身着黄色僧衣,脚下踏着罔鞋,正迎面凝立,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明因大师合什道:“阿弥陀佛,我看这位大师也是岀家之人,当以慈悲为怀才是,又何必妄动杀人之念,罪过,罪过。”

    那黄衣藏僧道:“什么罪过?我看这天底下就是象你们这样沽名钓誉之人太多,以致于天下大乱,不可收拾。”

    明因大师道:

    “敢问这位法师是谁?出家之人当以众生为善, 慈悲为怀,知人情之进退,明天地之法度,修身养性,一念救人,一念渡人,这才是顺应天道;怎地却说出俗言恶语,要与众生为恶,岂非失却天道?”

    那番僧听了此言,哈哈又道:

    “别来跟洒家说什么天道,天道最难猜测,洒家当年也是信佛之人,总以为天道一分付出,一分所得,天天持节苦修,以为天将降大任于我身已为时不远”。

    他说到此时,话锋一转,又道:“可是直到如今,我才知道苍天并没降大任于我,却无端地苦我身心,摧我意志,辱我体肤。”

    站在一旁的明信大师听了此言,突然心中一动,不禁问道:

    “来者莫非是西藏密宗灵印法师么?江湖上人人都说西藏灵印法师是一位有道高僧,不重名重利,没的想不到今日一见,哈哈,却让老纳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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