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塞西寒客(1)



    词曰:春易碎,

    薄寒疏雨行人泪,

    行人泪,

    芙蓉城外,水流东去。

    春情如水东风里,

    悠悠往事君须记,

    君须记,

    弥江春里,思君心绪。

    诗曰: 道旁杨柳十五弦,千丝万绪馨中缠。

    青山晓意同云雨,明月春心化杜鹃;

    愿做山中比翼鸟,共君天涯暖玉烟;

    谁道江湖多歧路,从此玉郎别华年。

    牙床欲添翡翠裘,金钗更作杏花寒。

    别依依兮愁欲绝,断肠幽幽心茫然。

    鱼沉雁杳静无声,流水落花思玉真。

    云天碧水不知愁,辘轳深井嗟更深。

    挥刀断水水更流,此情茫茫无绝期。

    话说邓俊书也突然想起一人,冲口而出,几乎与钟士奇异口同声:“凤潜岛主。”二人同声说出,同时住口,又同时向龙竞秋望去,似在看她有什么反应。

    龙竞秋见他们都眼望着自己,不禁有些脸红不起来,但却摇了摇头道:“小妹还是觉得不是丁岛主所为。”

    却听得邓俊书迟疑地道:“秋妹说的也是,不过,这普天之下,要说到文才武功都是上上之选,非他莫属,难道说天下还有谁的文才武功都能强过了丁浩天吗?”

    此时他仍见龙竞秋微微皱眉,便接着又道:“再说昆仑派掌门云阳真人之死,极可能与他有极大的干连,当世之中,除他之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

    龙竞秋微笑不答,却转头问钟士奇道:“钟二哥你怎么说呢?”

    钟士奇稍作迟疑,便道:“我与三弟的看法一样;‘南龙中铁北玉真,东海有凤西游月’,五人之中只有风潜岛主文武全才,所以······所以还是龙姑娘且说说你的看法。”

    龙竟秋想了一想,却忽然问道:“听三哥之言,似是这丁岛主杀了云阳真人,是么?”

    邓俊书听得她问起,正要作答,却听得龙竞秋继续又道:

    “对了,小妹正要请教,两位哥哥可否告知小妹,两位哥哥不知因由何事来到这里?昨日听三哥一曲《金缕曲》,情致郁郁,壮志难酬,倒是好生感人。”

    邓俊书听了脸现微红,钟士奇却笑着说道:“龙姑娘,这个你有所不知,若说到吟诗作赋,这对我这位师弟来说,那也只是寻常之事而已。”

    龙竞秋也微笑着看了邓俊书一眼,又接着说道:“只不过至台湾归降以來,朝廷捕风捉影,如若被当官的听了去,只怕又要不妙了。”

    邓俊书知她关心自己,于是随口说道:“至明亡以來,旧臣每伤亡国之痛,家父是亡明旧臣,虽职任偏卑,但却时常自责当年没战死沙场。”

    说到此时他不禁又想起父亲当年每当夜深人静,深深自责的情形,不禁感慨,又道:

    “每念即此,家父必痛心疾首,说朝廷奸妄当道,忠臣良将无出头之日,大明气数尽矣!在下一时想起往事,更悲丧父之痛,恣意忘形,让秋妹见笑”。

    此时他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心中却对龙竟秋的关怀之情充满感激。

    龙竞秋惊问道:“原来龙伯父已经过世了吗?小妹昨日本来正要问及,不想却被一场争斗打断,三哥,这可是多久的事了?”

    邓俊书茫然道:“如今已是八年前的事了。”

    龙竞秋眼中隐隐含泪,幽幽说道:“原来如此,可恨小妹僻处大山之中,音信久隔,失却悼唁,真是罪孽深重啊。”

    邓俊书忙道:“秋妹休要难过自责,这却怪你不得。”接着又道:

    “当年我们离开苗疆,便随家父来到大理,隐姓埋名,开了一家皮货店,日子倒也过得轻松,怎知好景不长,却在八年前九月十五的晚上,家父突然身亡。”

    龙竞秋吃惊道:“难道你们在哪里遇上了仇家?伯父他中了别人的暗算么?"

    邓俊书道:“正是,当年家父被人用黑煞掌击中后背,只可惜当时我不在家中,说来惭愧,这些年我一直在明察暗访,可至今还不知道这杀父仇人是谁?”

    龙竞秋道:“伯父既然是被黑煞掌所伤,应该不难找出凶手啊,听我师父说:江湖中以四川绵州邹家寨寨主邹道成、和河南归德府商丘镇的柯应龙两人的黑煞掌最厉害。三哥可曾见了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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