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与否(3)



    邓俊书下得船来,见龙竞秋尚自犹疑不定,神色有异,正待要问她是为了那般心情这样忐忑不安?

    “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个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潇湘女侠”,变得如此落魄不堪?”他心中正自迷惑不解。

    正当此时,忽听得湖中阵阵笙歌传来,笙声歌声,是那样的悠扬悦耳,邓俊书乍闻之下,大感疑惑不定,便驻足不前。

    龙竞秋听了一怔,回身对邓俊书道:“三哥,那里是我阿爸在叫我,我得回去。”

    邓俊书恍然大悟:“惭愧!惭愧!亏得我自幼住在苗寨之中,一时间竟未想起苗家以笙歌唤人的习俗。”

    原来,湘西苗寨流传着一种习俗,每蓬集会,头人便会命人吹起笙歌以唤人众,笙是特制,耐用耐久,笙声在近处听来与一般笙声无异,却极能至远,人们闻声而聚。

    龙竞秋道:“三哥已久离苗寨,想不起来也是当然的。”

    她走到高吟天前面,看了看他破烂的衣裳,问道:“吟天小弟弟,你妈妈不见了,是不是?”

    高吟天大感惊喜,盯着眼睛问她道:“是啊,这位······,你可是看见了他们吗?”他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于她,只觉得这位书生打扮的人好生亲切。

    龙竞秋伸手拿出一绽银子放在他手中,说道:

    “大姐姐本想帮你找找,可现在有事要先办,你先回去,回家里看看,也许已经回来了呢;这些钱你拿着,去买一件新衣换换。”

    高吟天道:“多谢姐姐了,不过我妈没有回来,我等了一天,他们没回来,我又等了一天,他们也没回来。”

    龙竞秋见他说得可怜,心中不平起来:“天下竞有这样的母亲,竞然丢下了孩子不管。”但又想道:“或许真的有什么难事也不定。”

    于是,便问高吟天道:“你妈妈以前也这样离开过吗?”

    高吟天道:“我们经常这样,但每一次都是带着我一起才走的。”

    他二人各说一边,却都以为对方懂得自已的意思;高吟天说的是他们的“家”是经常搬迁的意思。

    而龙竞秋则以为他母亲以前每次出门都带着他一起,“这样想来,他母亲应该不坏,或许是因为什么事不得已而已,如果这样的话就有迹可循。”

    龙竞秋一向处理江湖事务,得心应手,此时便把他们的家务当成了江湖公案处理;只见她想了一想,说道:“总不能没有痕迹的吧。”

    高吟天一时却听不懂:“不能没有什么痕迹?”

    龙竞秋道:“或许你妈会留下什么东西,比如要叫你去什么地方等她来找你,又或者叫你去哪里找她们;小兄弟,你识得字吗?”

    高吟天道:“识得的。”

    “识得多少?都会看了些什么书啊?”龙竟秋有些吃惊,她原本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识字。

    其实她只不过是想,这种或寄书、或留谏的情节,都需要识字才能成立,不然,你“斗大的字不识八升”,给你留个字条你有什么用?

    说到看书,高吟天来了兴致:“我看过好多书,比《春秋》,《楚辞》,《孙子兵法》,这些书我都看过的。”

    龙竞秋不禁好奇起來:“你不会连“四书五经”都知道、都看过吧?”她此时心中满是犹疑。

    要知道这些书在当时官宦商贾上层之中并不稀奇,但寻常市井人家大多忧心于柴米油盐,谁还拿了这些钱买书來看,况且,他又这样小小年纪,让人有些不可思议。

    高吟天毕竞是个孩子,他甚至不知道“四书五经”都包刮哪些,他看着这位龙姐姐似乎不太相信,便说道:“我是不知道那么多,但我知道《易经》,不信?我背给你听。”

    说完也不待龙竞秋答应,便开始背诵: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已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段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像,在地成形,变化见矣。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

    那小孩如吐珠玑,书声琅琅上口,正是熟极而流。

    高吟天还要再背,龙竞秋阻止道:“好了,不用背了,这不是《易经》中的《系辞传》吗?你懂得易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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