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善恶-第2/3页





    陈空横握阎浮提短刀,怒火仿佛透过肉体附在刀上。他突然凌厉无比的出手,对着他们又砍又刺,这几人瞬间跌倒在血泊之中。更有一人手臂猛中一刀,一大半手臂都荡了下来,只有一点皮肉还连着,露出森森白骨。陈空干呕间斗然回头,向人群冲去。众人追出了惯性,仓促间竟忘了挥剑抵挡,仍在喊着口号前进。陈空势如疯虎,一把锋利之极的短刀乱挥狂舞。众人措手不及,划中的便伤,砍中的便残,一时间血肉横飞。

    娑婆散人一向心机深沉,虽派出大批门徒保护八爷安全。但地水火凤四部精英却没来得一人,尽派些刚入门的末位弟子。他这样安排,一则人数之多可以向权贵表达自身的诚意。二则新人多为风华正茂的青年可壮门面。三则派中好手别有要事。

    何况所派人数之众,若非阳炎,犀照,空门,御宇这等大派来犯,那铁定稳如泰山。何况这几大派要么勾心斗角互相制衡,要么彼此撕破脸面互相残杀,哪里有空来和权贵劣绅过不去?

    但此时这数十人被陈空这阳炎叛者,空门弃徒一人冲杀的节节败退,那是始料未及的了。

    这些娑婆新秀负长剑,戴斗笠,着蓑衣,在暴雨之中个个显得仙风道骨,卓尔不群。

    他们虽是娑婆派刚收的新手,但也是立志在江湖中扬名立万的豪士,早已把娑婆剑法里入门的二三十招练的纯熟。平时互相拆招练习时更是打的剑光纵横。虽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但人人均认为自己早已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除了师父之外应该几无敌手。

    更何况浩浩荡荡数十人,刚对上陈空独身一人,就逼的他抱头鼠窜。得意间,更是觉得自己的武功已经纵横天下。

    哪里料到陈空此时怒极搏命,赤红着双眼见人就砍,逢人便杀。他们何曾遇到过这般凶神恶煞的修罗恶鬼?

    他们见陈空招招见血,刀刀割肉,没半分同门练习武艺点到为止的谦逊气概。又见同伴被陈空杀的四肢横飞,不由得个个惊骇已极。

    前排之人更是吓得渐渐倒退,后排之人却极愿意有人替他们挡住陈空摧枯拉朽般的攻势。一些人退一些人推,便互相推攘,口角甚至大大出手起来。

    陈空手持那短短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杀的性起,众人袭来的长剑短刀,他挡得住的便挡,挡不住就硬挨一击,毫不闪躲防御,所有注意力尽用杀戮之上。索性还有一丝理智未泯,虽将人砍的骨肉分离,但毕竟没有痛下杀手。

    带头之人躲在人堆中离陈空最远的地方,他看出情势危急,若这样下去,过不了多时,陈空就要杀将过来。他肝胆俱裂间却也颇有智计,大叫道:“兄弟们给我上啊,我们这么多打他一个,累也累死了他。”

    陈空终于发现领头之人,心下大喜,狂吼道:“谁敢拦我!”,此时他的头绳已经被人打落,披散着长发向发号施令之人大步而去。

    众人早已惊若寒蝉,见他并非冲自己而来,没人愿意再引火烧身,一个个低头不语,不敢与他的目光相接,有的甚至让出一条道来。

    陈空三步并作两步,他本想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但毕竟也伤的不轻,只抓住那人的衣领。他不等那人作出任何喝骂挣扎的反应,抬起短刀对着他胸口扑扑扎了几刀。他与那人并无大仇,手抵在刀背上只扎进去了少许。那人却双眼一翻,骇得软瘫在地,裤裆间更是屎尿齐流。

    陈空向众人环视,眼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见他们吓的大气也不敢出,不由得轻蔑一笑,踩着地上的残肢断臂转身便走。

    陈空走得片刻,忽见前方有一座邻湖而造的凉亭,亭口左右的柱子上挂着一副蹩脚的对联,用毛笔歪七歪八涂得满满,像是蛇爬行的痕迹一般。

    陈空认了半天,原来是写着“羽衣片片不沾尘,破开极阳万物生”,下面还题着娑婆散人大醉狂涂于杨柳岸。

    陈空对书法没有任何造诣,诗词歌赋也唯独爱作几首淫诗,当下也不以为意,心想:“这娑婆散人好歹是一派之主,却和土豪劣绅走的如此之近,都说江湖远庙堂,这逼那么热衷名利,鱼肉百姓,还假模假样修道,真是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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