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三思而后行

    十一可不是乱取的，意义非凡：其一，花十一钱庄也不是随便取的，正如那块牌子一样，都是事先想得清清楚楚的，既有感于张恒公等老掌柜的恩情，又恰逢郑羽音等人被任命为副庄主；

    其二，花十一山庄显然是为郑羽音等拥有姬十一亲自雕刻的玉石之人准备的；

    其三，自汉以来，异姓不可封王是多少王朝的祖制，单单靠余真钩等人的舆论造势完全不够，甚至有哗众取宠之嫌，惹来杀身之祸也未可知，姬十一的名字正是为太宗的诏书准备的，在钱庄开业的当天说出来更是最好不过了；

    其四，真正的十一既是姬十一、长安五少和洛阳五少等人，也是杨之榕、杨之杺和郑羽音等人，既是生肖又是灵力，因为真没见过真龙之力。

    因百里美瑾等人不在，也不能一直傻笑着，姬十一便先说了第一点，顺道也说了张恒公之死和洛阳五家败落的始末。众人才知他当时的艰难之处，非常人所能及，都从旁坐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也认为此时还是不开口为好。车自石是见过他功夫如何的，故意笑道：“擒贼擒王，其实黑相公完全可以把你……杨姐姐拿下的，何必畏首畏尾？”

    哥肯定不是她的对手，至少当时不是，洛水河畔只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就算能胜得一招半式又当如何，还还能把万义教全灭了吗？现在更不行，她已经气血畅顺，功夫绝对今非昔比了。大家都是人，人家还是真正的公主，我也不想死。

    姬十一知道她是何意，又怕郑羽音等人误解，喝道：“我先死，然后是音她们为报仇而死，接着就是你登顶，又被老师父灭了，漂亮媳妇就永远躺着，最后大家都成了李世民的盘中餐。杀人是为了救更多的人，真不明白吗？哥还没跟你算一枝花的账，想死啊，滚！”

    吼得车自石不敢言语，正准备玩哭诉的那一套时，郑羽音忙解围，问道：“那现在是不是太僵了？”

    世事难料，其中有多少身不由己，只有当局者清楚。姬十一还一直在想张恒公为何只身来洛阳，或许张口能知道一二，为了尽快赶去长安，便说了第二点。

    真行！明明是仇人，却跟她上床，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也就你这种好色之徒，胃口还这么大！岂知一家人并非就一定是夫妻。屈月受不了，而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便不敢乱说，只好笑问：“我是无所谓，不知两位音（茵）姐姐该摆在什么位置？传说，还有完美，对吧？”

    音是最好的，茵是最爱的，完美只是个幌子。一个个被姓杨的骗了也不自知，却还要当帮凶，真是脑袋长在脚后跟了。姬十一不会跟她们谈论这些，直接说了第三点，还把诏书都扔进了火盆里，单单留下李婉戈的那份。

    “干嘛，干嘛，这是在干嘛，不怕砍头吗？”郑羽音本来也与众人一样服他，却因诏书一事突然发难，主要是怕李婉戈成为众矢之的，又连累远在长安的郑观音等人。

    如果是真心的，那就该一起封赏，凭什么西子、美儿就没有？除了泰山上的花儿，就是跟当官的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的，是啊，他李世民还是一如既往地收买人心。官是那么好当的吗，郡主是那么好当的吗，诰命夫人是随随便便就封的吗？只有乖徒儿不同，这是她应得的，生来就该有的。

    不对，哥得帮她讨个公主的封号。姬十一自认为已经说得够多的了，也不再解释，半笑半严肃道：“哥就是这么随性，随时也可能送死，不服就把责任推过来，然后赶紧嫁人去！不是加入了万义教吗，上苍岩念经也是极好的！”

    “不好好说话就会死吗？”车自石跟各种大小势力打过多年的交道，知道他的用意，大吼了一句就学乖了，大笑道：“既然黑相公自己都不当什么大王爷了，姐姐们还想光宗耀祖吗，不会真想改嫁吧？哈哈……那就便宜小妹了！”

    在她看来，这是一步好棋，姬十一有的是筹码，事情办得还算漂亮，不贪功，也不要任何赏赐，却把李婉戈摆出来。太宗是一等一的聪明人，想要做的大事也很多，而洛阳是个大麻烦，令赵王李元景回长安，就一定会派人来担此重任。最合适的人选就在眼前，马上就是新年了，必定要早作决断，估计会是老套路。而众人自降身份，很明显是在帮隐太子李建成一家，岂知他也是为了自己和家族的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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