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邪教徒集会



    达达的马蹄声在青砖铺就的道路上传的很远,斯诺兰骑着那匹棕色白花骏马,紧紧地跟在卡梅罗所骑的黑色骏马后面,两匹马一前一后在沃德港北门外奔驰着,惊醒了几只机警的兔子,吓飞了一群在腐烂的不知名动物躯体上进食的乌鸦。

    “卡梅罗老师,我们还有多远啊?”斯诺兰在马上问。

    “快了!再往前不远,我们就到了。他们的秘密集会在前面的一座小旅馆里,那个旅馆的老板就是厄瑞斯努的信徒,他们在地下室里举行祷告和祭祀!”卡梅罗回答。他把马的速度慢慢缓了下来,斯诺兰也放慢了速度。

    道路慢慢延伸,随着两匹骏马在这条小路上慢慢奔跑,道路左侧影绰绰地出现了一个小建筑,卡梅罗和斯诺兰走近了,看看招牌,似乎是个小旅馆。斯诺兰知道,应该就是这个小旅馆了。

    卡梅罗扯了扯缰绳,停下了马,斯诺兰也跟着停住了马,卡梅罗和斯诺兰下了马。下了马,卡梅罗给了斯诺兰一个眼神,斯诺兰会意,默默地跟在卡梅罗身后。

    这个小旅馆里,的确有这么一伙厄瑞斯努的信徒。他们每个周五的晚上都在这里集会,以杀戮来祭祀杀戮之神厄瑞斯努,他们从事各行各业的都有,有工人,有水手,有商人,有官吏。他们可能在日常生活中互相看不顺眼,互相厌恶,但在每个周六的晚上,他们都是亲兄弟一般的教友。

    虽然他们的实力不高,但他可以抓住更弱的人,将他们杀死来祭祀厄瑞斯努。弱者愤怒,挥刀砍向更弱者,今天,这名更弱者就是一个孱弱的孩子。

    这个孩子是一个鞋匠的儿子,他的父母刚刚被这些疯狂而懦弱的信徒们杀了,而他被带到这里来,被当作祭品献给厄瑞斯努。

    这个孩子现在心中充满了仇恨,将这种心怀仇恨的原本纯洁的心灵杀死,这将是他们能做到的献给厄瑞斯努最好的祭品。

    正当他们磨刀霍霍之时,卡梅罗也带着斯诺兰进来了。

    旅馆的老板在地下室主持祭祀,他是这群信徒里的祭司,在柜台里的是一名小伙计。

    小伙计见到有人进来,不由得大惊失色——自己老板干的事可是掉脑袋的,厄瑞斯努的信仰在罗埃帝国和塞古帝国都是被明令禁止的。他强忍下慌乱,紧张地说:“对不起,二位,没房了。”

    卡梅罗懒得理他,倏的一下拔出剑来,还没等斯诺兰看清楚他是怎么拔剑的,再转眼一看——那伙计的喉咙已经被长剑刺穿,死的不能再死了!

    “跟上。”卡梅罗低声说。

    斯诺兰跟着卡梅罗,向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地下室里,厄瑞斯努的信徒们正在进行着邪恶的仪式,他们围成一个圈,厄瑞斯努的神像摆在他们正中间,旁边是被绑住了全身却还在苦苦挣扎的被充当祭品的那个小男孩。

    厄瑞斯努的信徒低声吟诵着祷文,低沉的祷文在这个小小的地下室中回荡着,在地下室的门口,斯诺兰就听到了这种苍蝇似的祈祷声。

    浑身被绑住,嘴也被堵上的小男孩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他的心中满是愤怒与绝望,他的父母一辈子本本分分,父亲做做鞋子撑起这个家庭,母亲有时候做些简单的手工,补贴家用,他刚刚十岁,马上要跟自己的父亲学学手艺,当作这辈子生存下去的倚仗,但今天晚上,一切都改变了。厄瑞斯努的信徒们闯进了他的家,杀了他的父亲与母亲,并把他绑了起来,带到这里,准备把他当作祭品,像牛羊一样屠宰,而这一切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他父亲为这个旅店老板做的鞋不合脚罢了。

    厄瑞斯努的信徒会因为各种理由杀人,这名神祇鼓励制造更多的杀戮,他鼓励他的信徒们把鲜血与死亡广泛传播,将恐惧与邪恶带进原本和平、幸福、欢乐的地方中去。这个鞋匠的家庭很幸福,而这也就是他悲剧的诱因。但他又能怎么办呢?在沃德港,他这种小手工业者成千上万,死上一两个甚至一二十个、一两百个,在这个紧张的时间段里,都不过是汹涌浪潮里的一点点小水花,根本没人注意,没人知晓。即使这名鞋匠提前预知了自己的命运,他也只能逃跑并寄希望于厄瑞斯努的信徒找不到他们,但他们的余生都会活在恐惧的阴影里——他们被一群最嗜血、最邪恶的邪教徒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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