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罪己



    一份罪书,一则宣告,从残垣断梁的阿房大宫里面书出,同时间伴随着世俗间一位王朝天子的逝去。

    书出的这份罪书再经诸多监院加许多朝臣的过目盖上了印泥,昭责天下。

    吾幼即不敏,学不能行,质本拙陋,志耽嬉戏。

    后虽好读圣贤,徒爱其文辞,不能躬蹈。

    偶施路丐,则以为善,行与义违,强以词慰,知过难改,闻道弗迁,遇忤乖时,动辄咎天。

    声色龃龉,历久不原,癣疥难容,微疵不怿,又性不平,难遏愤詈,心数为悔,而弗能绝。

    事亲不孝,聆训则烦,每悲其年,然不能皆顺,属文好生兵伐,多举苛治,实不能达,又秉性高傲,与人有隙,素不先与言,好自纹饰,重掩己过,其余难以枚举。

    寤寐生愧,连年无已,此皆吾之错也,曾余慕古之令人,或立于朝堂,骨鲠守正,佐大愿而出号令,致社稷于安泰,不以富贵而取容。

    也曾求过慷慨放意,寄兴诗酒,有道则进,无道则隐,不为斗米折腰;或陋巷箪食,德敷四海,弟子辐辏,以得教为幸;或仗剑任侠,赈人于厄,施不望报,不以生为贵。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朕罪已深,今上诏以谴自备,以示天下,叩慰天灵。

    朕即位以来,心怀天下百姓,千古名将的志向,但不幸未能尽如人意,大肆行屠杀之权,杀过人,屠过城,灭过朝,却终不能掩盖朕之暴戾,不能不谦为之辩解。

    王朝内部的矛盾激化,执政之间利益的纷争,泱泱亿兆子民,问题日益恶化间让的整座天下。

    朝臣犯罪,朕未能严惩,百姓困苦,朕未能施恩,这些问题不仅在朝廷内部,而且也在各地发生。在这个时候,朕身为天子,夙夜追悔,特宣此责……

    一世帝,七十载的王,太平王朝的天子亡了。

    有人欢喜也有人愁,就比如皇子们所待的各处行宫,足足九座行宫。

    九行宫的高空上那是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下面的武将官员们各个神情肃穆,瞳孔中闪烁着有些不安跟凝重,他们知道,帝国的未来又再一次的会被这场风波所改变。

    整个洛阳城的气氛好像也预知到了些什么,变得犹豫和紧张起来。

    各处闲杂人等在街道上低声交谈,议论着即将到来的政治动荡和权力争夺。

    一些商贩开始藏起了贵重的货物,想要避免受到暴乱的影响。

    夜晚漆黑的行宫里面,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九座行宫内偷偷养的王朝军队们,每处行宫都有成千上万的军将,他们所属九名皇子名下的军队。

    这些军队紧紧地守在门口,不时窥视着其他行宫的情况。

    整个深色宫廷似乎是在等待着这一场暴风骤雨的来临,时刻准备着应对即将到来的变革。

    九行宫有三派别。

    以大皇子为首的保皇派,要保的自然是这位名正言顺要登基称帝的大皇子。

    弑兄篡位派认为这位大哥懦弱无能,并无治国之才,与其让你这位大哥称帝,还不如交给弟弟来当,至少还能将太平王朝这座帝国延续个几十年,因此这一派称之为弑兄篡位派,以三皇子、七皇子、九皇子三大皇子为首。

    还有一派称自己为帝师派,大皇子的帝位朝不保夕,下面还有弑兄皇子想要谋朝篡位,皇家脸面都让这些人给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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