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打麻将超有钱很富贵儿



    日色薄些时候,连月阳便来了。只见她穿得素净简单,十分不打眼。

    连月阳虽然知道枕春是有心分甘,却也相让两分,不去抢主人家风头。枕春心中有些钦佩连月阳这份敏慧,迎她进门:“我正准备了一副象牙骨牌,入宫时带进来的,不凉手又好看。”

    “你虽叫我过来露面,是为得我好。传出去未免让旁人说你结党之嫌,这样的事情还是谨慎些为妙。”

    枕春笑应:“姐姐有所不知,抹牌之事是陛下提起的,旁人说了也不顶用。”言下之意,随口说说便也罢了,若敢往上挑拨,反而会折了自个儿。

    连月阳点头,进门坐在暖阁里,见阁中一张四方桌上铺着碎花样的浅色夹缬,整齐砌着玉雀牌。金兽香炉中焚着帐中香,淡淡的很舒心。左侧是铺绒裘的软榻和小几,摆着两样精致点心和清茶。

    “好精致的地方。”连月阳赞道。

    “陛下日理万机,晚膳不过想要松松精神,装饰繁多反而让人心烦意乱。”枕春七分茶水敬给连月阳,“姐姐也是精致的人,才请姐姐过来做个牌搭子。”

    便说着就听冯唐远远地唱礼。二人相携出去,盈盈拜下。

    慕北易进来倒是怔了怔:“怎的两个。”

    枕春莞尔:“陛下上回说着抹牌,嫔妾便琢磨着此事了。可惜栖云轩的丫头们胆小如鼠,扫了陛下兴致。这不,嫔妾给陛下寻了妙人呢。”

    “连婉仪还会这个。”看得出慕北易心情是好的,进了暖阁还得趣说几句,“朕以为都是谨慎小心的模样。”

    连月阳便羞赧:“陛下见识深远,嫔妾敬佩故而谨慎。”

    枕春便传了膳。煮的是暖融融的虾滑汤丸与生辰才吃的高汤细面,佐餐是爽口的时令蔬菜与溏心蛋,吃起来手脚顿时便暖了。

    慕北易用了三碗,还想再添。枕春道:“一会儿坐着打牌容易积食,晚上陛下若饿了,嫔妾还备了宵夜呢。”

    “唔。”慕北易便将汤匙放下,端茶漱口。天色微微暗时,竟落起晚来雪。他调笑道,“你这生辰是个好日子,瑞雪丰年。”

    玉兰便从外头传:“端木御女来了。”

    枕春起身去接,见端木若在门外候着,披着一件轻薄的棉氅。氅上的缎子已经泛旧了,可以见得压在箱底的折痕。枕春指玉兰替她脱了,“怎不早点来,这时候多冷。”

    端木若淡妆一扫,几分病态十分秀美,低着眸子:“我怕来得早了,唐突姐姐。可若来得晚了,也不规矩。如此踌躇了一阵,未想就……”

    “既是唤你来,我便有打算的,何须顾忌。”枕春暖了暖她冰冷的手,见她手上戴着一只金镯子。那镯子颜色澄亮显然是精心磨洗过了。端木若穿着浅蓝的袄裙,将那金镯子衬得十分显眼。枕春便将那金镯一拨,脱了出来,抛在薄雪地里,瞬间寻不见了。

    端木若脸颊一红:“多谢姐姐指点。”

    二人进了暖阁。端木若穿得素雅娇嫩,头上还有雪沫,十分惹人怜爱,见大礼道:“寻鹿斋从七品御女端木氏,见过陛下。陛下……陛下金安。”

    枕春见端木若藏在袖里的手指微微颤抖,是惶恐至极,连忙圆道:“瞧端木妹妹冷得鼻尖儿都红了,可要吃些热茶才好。”

    慕北易便不戳破,容她免礼,思索道:“平日里怎么少见。”

    端木若轻声回:“嫔妾卑微,陛下少见也是应该的。”

    “嗳。”连月阳笑着,拉端木若入座,“端木妹妹生得水灵,陛下今日见了,往后便不会忘了。”

    如此慕北易才正眼去看端木若,见她谦顺的脸上眉眼如旧,便想起来:“是朕指的。怎么穿得如此单薄,住在永宁宫?”

    端木若依言答道:“正是。平日里与安姐姐时常走动,姐姐待我很好。嫔妾不怕冷。”

    枕春见端木若惶恐之色有减,嗔道:“陛下这样一板一眼地问,可有什么意思。不是说抹牌不是,嫔妾等了好久。”

    说着正事,四人便落座,自然是慕北易上座。他谋算深沉,思虑长远,学这雀牌上手十分快。连月阳却是个四处都不得罪的,赢一把便让三把。端木若初学做牌,打得生生涩涩,也看不明白谁听哪一张,半个时辰便输了十几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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