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愁思暗生难相逢



    (1)愁思暗生难相逢。

    “皇后娘娘,子时已到,想必皇上又不来了!”努了努嘴,贴身侍婢斑斓直言不讳地冲着贵为一国之母的吴招儿嚷了嚷。

    “稍等吧!”并无就寝之意,毫无睡意的她,木讷地说:“反正本宫也睡不着!”

    “皇上是不会来了!”奉上一帧画卷,忿忿不平的斑斓,诘问她道:“您这不是掩耳盗铃吗?这幅残旧不堪的自画像画,是晓阳贵妃一早命人送过来的,说皇上随手将此画扔弃在旭日宫的暗角了,贵妃想此物应是皇后娘娘的,所以……”

    “情浓之时,当是平常之物也能珍而重之,可厌倦之时呢?”她怔怔地问。

    “只怪您毫无争宠之心!”指着她头上的银簪,斑斓自有一套过人的说辞:“娘娘,您贵为皇后,如此朴素的装扮,怎能突显您尊贵的身份?那贵妃这送画之心,分明有喧宾夺主之嫌啊!”

    “贵妃正值芳华,貌美如花,受宠是顺理成章之事!”苦涩一笑,她独对桌上的琉璃空樽,饮泣地说:“王爷,他终究还是负了我!”

    (2)女婴逆行来讨债。

    凝望着琉璃杯,她深陷记忆的漩涡中,所有的往事铺天盖般席卷而至……

    由于命犯孤煞,招儿一直不受父母待见,就算生病了,也是由与之相依为命的奶奶带其去看大夫。而她的姐姐连得与初生妹妹连娣,他们却视若珍宝。

    从奶奶的口述中,她不难想象出,自己出生当天,母亲难产的情景。

    “恭喜吴家弄瓦之喜!”严婆婆边帮血淋淋的女婴清理干净,边裹上襁褓并抱到母亲的跟前,笑着说。

    “又是女婴!”母亲脸露难色地吁叹了一句。

    大步冲进屋里,父亲劈头就问:“权婶所出是男还是女?”

    “女孩!”他一听,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里尽是失望之色。

    (3)貌似乞丐的小偷。

    眼下丈夫病逝、生活拮据,母亲迁怒于其克父之际,暂且安排她寄养在远房表弟,地处小渔村的家中。

    春去夏至,秋来冬末,已是垂髫之年的招儿变得越发的可爱。这小渔村虽是穷乡僻壤,民风却是十分的淳朴。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说她是画童,可真正懂她画的人却很少。然而那个人,那个貌似乞丐,却棱角分明的小偷,他声称自己名叫张承允,却能一语道破她的画!

    “招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吗?”口里叼着野草,张承允突然问她。

    “扑哧”一笑,招儿猛地想起他新来乍到的狼狈。

    那一年,正值隆冬,门可罗雀。落难逃至此处小渔村,饥寒交迫、身无分文的张承允,只好沦为小偷了。

    眼看招儿的表舅贩卖了渔获,一下就换来白花花的银两,他把心一横,想到了偷。跟随表舅回了家,他匿伏在屋檐上。趁夜深人静之际,他混入表舅的房间,如履薄冰地翻找着箱匣。

    一个走神,木盒掉落在地,他把表舅惊醒了。揪着他的衣领,打了他几个耳光,表舅扬言要报官,且横眉怒目地对之说:“该死的小偷!”

    循声而至,招儿望了望俊美的他,耐不住向表舅求情说:“舅舅,他也是走投无路,才铤而走险的,与其报官,倒不如留他当个跑腿,可好?”

    “不,这不便宜了他?”直摇头,表舅不情愿地说。

    “咱们不正缺一名跑腿吗?”点着头应和,舅母竟然同意了。

    表舅是个妻管严,只能留下他,帮忙做些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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