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五章 白塔的死亡和灾难



    关于和令公鬼私自接触,这要看双方联系的内容以及用意。寻找是谁改变了丹景玉座的命令很难,因为她并不知道真正的命令是什么。

    

        时间拖得太久,想要查清楚是谁帮助丹景玉座逃走也不太可能。每天有大量的信鸽进出白塔,甚至让嘉荣城的天空看上去总像是飘浮着雨云,从中找出写给令公鬼的信同样困难。

    

        如果厉业魔母知道得更多,她早该采取行动了。现在她掌握的信息都没什么意义。叛徒应该让厉业魔母怒火中烧,但她却没有任何愤怒的模样。

    

        她的样子更像是紧张,以及急于离开,还有心藏秘密,似乎并不想说出一切她知道的和怀疑的。她几乎是在害怕。什么样的叛逆会让厉业魔母如此紧张和害怕?白塔的死亡和灾难。

    

        拼图一片片落在位置上,流蕾的眉毛紧紧地纠在一起。是的,的确是的,她感觉到血液彻底从脸上流走,手和脚蓦然变得冰凉。

    

        封于嘉荣城之焰。她说过,会把这些深藏在心底,但自从她说出这些话之后,一切都改变了。逻辑的推理只是让她恐惧,现在她已经被吓坏了。

    

        她无法单独面对这件事,但她还能找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答案很容易就出来了。收拾好装束用去了一点时间,但她很快就离开了寓所,她迈步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仆人像往常一样在走廊中匆匆而行,但她的速度更快,以至于他们根本来不及向她打恭或行叩拜礼。走廊中的姐妹比平常这个时候要少得多,只在每个宗派住所附近能看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姐妹。

    

        她们的表情维持着平静,眼睛后面却有蒸汽在升腾。她们虽然在交谈,锐利的目光却不停地向四周巡视,警戒着是否有人在偷听她们说话。

    

        凡是聚在一起的人都属于同一个宗派,即使在昨天,流蕾也能看见不少不同宗派之间的人友善地谈话。绀珠派应该将一切情绪置之度外,但流蕾从不像自己的一些同宗姐妹一样,认为这是让自己对外界视而不见的理由。

    

        怀疑的气氛充满了白塔,让这里的空气变得如同焦热的酱料。很不幸,它并不是刚刚出现在白塔的————正是丹景玉座的严厉手段制造出这种气氛,关于成少卿的谣言又让它更加恶化。但今天早晨,情况仿佛更糟了。

    

        苏荷出现在走廊的转角,她的长衫摊开在臂弯里,似乎是要展示出上面的绿色穗子。流蕾忽然意识到,今天早晨她见到的每一名鼍龙派姐妹都是这样戴着长衫的。

    

        苏荷是一名雕像般可爱的灰发女子,在流蕾还是见习使时来到白塔。她是赞成废黜丹景玉座的人之一,但这并没有影响她和流蕾长久的友谊。流蕾可以接受苏荷的一些见解,虽然无法赞同。今天,她们的友谊终止了。

    

        苏荷望向她的目光中带着警觉,最近有许多姐妹都是用这种目光看着彼此。如果换成其它时候,流蕾大约会停下来,但现在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像熟透的瓜一样爆开了。

    

        苏荷是朋友,流蕾觉得自己能相信她,但她无法相信这种感觉。过些时候吧,如果有可能,她会接近苏荷,希望这是有可能的。她点一下头,就匆匆走了过去。

    

        凌日盟住所的气氛更糟,也更凝重,像其它住所一样,这里的空房间比住户要多许多。在第一名叛徒逃出白塔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但凌日盟仍然是最大的宗派,仍然在使用的楼层里住满了姐妹。

    

        凌日盟经常在没必要的时候也戴着长衫,而现在,这里的每一个女人都像是在挥舞旗帜般摇动她们长衫上的穗子。流蕾出现时,谈话立刻停止了,冰冷的眼睛在冰冷的寂静中盯着她。当她走过特殊花纹的地板时,泪珠状的红色嘉荣城之焰铺在白色的地面上。她觉得自己仿佛是踏进了敌人的领土,————此时此刻,白塔中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是敌人的领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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