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四十九章 如此荣耀



    巫马容川突然微笑起来,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咧开嘴的笑容,“我不知道你们锡城古国人是怎么说的,放宽心,随便想说些什么都可以。”

    

        湘儿很高兴仪景公主睁大了那双大眼睛,因为她自己已经诧异地惊呼了一声。这就是那个易巧认为像大理石般坚持礼仪的女人吗?不过,湘儿很高兴能坐下来,想到独狐陈所有的那些暗流,她有些好奇巫马容川要……要做什么?湘儿已经设想过所有不是她亲密朋友的人试图操纵她的情形。仪景公主坐在椅子边上,全身僵硬地挺直着。

    

        “我这些话是真心的。”巫马容川坚持说道,“无论你们说什么,我都不认为你们是在冒犯我。”但从她用手指敲击腰间匕首柄的样子看来,如果湘儿和仪景公主保持沉默,对她来说应该就是一种冒犯了。

    

        “我不确定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湘儿谨慎地说道。她希望仪景公主并没有在她这么说的时候点头。仪景公主才是应该知道如何控制国主的人,为什么她不说些什么?

    

        “那就说说是为什么吧?”女王不耐烦地说,“为什么又有四位鬼子母从独狐陈来到这里?这不可能是为了压过厉业魔母使节团的气焰————焕文甚至没有自称为厉业魔母的使者,而且这里只有她和裘丽恩……你们还不知道?”

    

        她笑着靠回到椅子里,将手指压在嘴唇上。

    

        “那你们知道白袍众吗?知道了?”巫马容川挥了挥空出的那只手,笑声逐渐平息了下去。“那些白袍众的使者!但我必须和所有来找我的人见面,即使那是裁判官大人冷清羽。”

    

        “但为什么?”湘儿问,“我很高兴你不喜欢白袍众,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一定要去听冷清羽说些什么?那个人是一名屠夫。”湘儿知道自己犯了另一个错误,因为仪景公主突然盯住了那只宽大的白色铜炉子,端详着铜炉子台上被雕刻成高耸波浪形状的横楣,而巫马容川笑声的最后一点痕迹也像蜡烛一样骤然间就熄灭了。

    

        “不必担心,”女王平静地说,“我说过要你们放松自己的舌头,而且……”那双黑眼睛望向了地板,她似乎正在镇定自己的情绪。

    

        湘儿向仪景公主望过去,希望仪景公主能提示一下她在什么地方出了错,或者是如何补救,但仪景公主只是斜睨了她一眼,用最微小的动作摇了一下头,然后又去端详那些大理石波纹了。湘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应该避免去看巫马容川,但那个女人紧盯住地板的样子又让她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巫马容川一只手抚摸着腰间的匕首握柄,另一只手则抚摸着胸前更细小些的那把匕首柄。

    

        这把刺星刃透露了许多巫马容川的情况。范采蓝和尹姝很愿意向湘儿和仪景公主解说一些关于狐仙城的情况,而且她们的解说总是让人觉得,如果身边没有十几名保镖跟随,在这座城市里就绝对没有任何安全可言。

    

        那柄白色的刀鞘意味着女王正在寡居之中,而且无意再婚;镶嵌在包金握柄上的四颗珍珠和一颗绿莹火石说明她生育过四个儿子和一个孩子;火滴上的白色珐琅釉彩和三颗珍珠上的红色珐琅釉彩说明现在只有一个儿子活了下来,另外那四名死去的孩子至少也都活到了十六岁,而且是死于比武,否则那些珐琅就应该是黑色的。

    

        这是怎样的一种标志啊!根据范采蓝的说法,女人们会认为这种红色和白色的珐琅釉彩是一种骄傲,无论它们包裹的宝石是珍珠、绿莹火石,还是彩色琉璃。范采蓝说,如果某个狐仙城人在超过十六岁之后仍然拒绝比武,他的母亲就有可能从自己的刺星刃上除去代表他的宝石,永远不再承认与他的亲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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