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暴走-第2/3页



  其实也就是说,当一个人有一颗灵魂而且他定了性质的时候,没有什么力量配得上强行扭转这种事实,我可能可以杀掉他,但一定不能强行灌注别人的灵魂,让他体验到我以为是好东西的那种灵魂之光……章天河进来周竹露的意识里以后一边耳鸣一边想,在太阳边上救人的那次更像是灵能响应,我就像推了他们的灵魂一把让他们醒来,而这类灌注就更像是……那为什么周竹庭就可以呢?嗯,很可能因为我们的教众从根本上就有一种性质相同的灵魂,而王伯昭……也许加以时日他能正经地理解我要表达的意念和《太阳经》的真谛的时候我们才能成为同一种人,现在不行,他跟我和我代表的力量完全就是两类东西……

  “你怎么啦?你看上去……非常不稳定……”周竹庭对章天河说道。

  不稳定我还不知道吗?还用你说!章天河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用一个比方来讲,他现在受了极重的内伤,全靠一口气吊着才不至于吐出血来,但是好像人人都在勾引他说话似的……这玩意让人想起圣经故事里那个罗得的妻子,人家告诉她不要回头看她非要看,结果就变成了一根盐柱子。现在嘛,章天河知道自己不能开口,这帮狗东西就故意地跑来勾引他说话……

  在他自己的感觉里这跟上次在海卫一被埋伏打了一反物质炮的感觉差不多,这让他非常懊丧……你懂这个意思吗?他什么都不太懂的样子,但是对抗他的人却搞出了许多打击他的东西,在海卫被人埋伏也就罢了,回来跟自己很熟的人做一点无伤大雅的实验就要出事,就是说,样样都不如意,样样都在反对他,而他连个得力的帮手都没有,谁也不懂现在他所代表的这一些人面对的情形有多么危险,你没法对别人说,受伤的却往往是你自己……

  我得走了……不论如何我得回去自己的身体里再……章天河以为这股痛是会过去的,可是并不,这种来自灵能上面的痛苦不但没有过去,反而一副越来越强烈的意思,他感觉马上要对自己失去控制了——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而且最主要的问题在于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形态下失控会对别人产生什么危险——他其实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但是今天是办不到了,他还想交待周竹露几句,可是连口都没法开,只能一脸痛苦地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拼命往自己的身体里飞去……

  飞行只需要一瞬间,他马上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当时这个家伙正在睡觉,马桶沿上又爬着几只耗子,他一回去那个他就醒了。

  “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你……啧啧,你这是怎么了?啧啧,妙呀……”

  很难说清楚这个章天河是什么意思,他所看到的景像就是另一个章天河一脸的痛苦,似乎连话都不能说,而且他身上的光华正在不安地扭动,这对这个他来讲可不算什么坏消息——要知道,如今才是真真正正地印证了那句话,“人最大的敌人就是他自己”,他在现实里做不了什么伤害这个灵体的章天河的事,可是这个灵体却可以伤害他,他们的关系本来也就是不对等的,要是没了这层束缚,那他可就算真真正正地“做回自己”了……当然,现在面对的情形可能是不太好,毕竟杀了挺多的人,但是不见得就没办法对吧,他不是把那个小妞治了一下吗?只要这个家伙虚弱,那就是正儿八经的章天河发作的时机……

  “我说,你要是不行了你就给个话,我的日子还长呢,你得为我打算打算……”为了方便描述,我们把前一个带着身体的这个章天河叫作“肉章天河”,那一个带着灵魂的叫作“灵章天河”——现在这个肉的对这个灵的这么笑嘻嘻地说道……

  “你也不用高兴,我回来了大家就是一体了,我有多痛,你就得有多痛……”这是章天河玩脱以后头一次开口说话,他一张嘴,就看见身上的那种灵能向四面八方迸射,这些灵能就像一股股的激光一样无规律地乱飞,然后在肉章天河的身体里不停地反弹、折射——而这时两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这痛苦就像……

  人体里有很多东西人类是不了解的,比如人为什么要莫名其妙地发痒,或者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就在某处痛一下,现在这两个章天河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根本就是灵魂在乱动,发射出来的能量在身体里乱撞,撞得轻的就是痒痒,撞得重的就是痛楚,灵魂以这种形式显示自己的存在——苦就苦在这里,现在这种能量迸射一点挠痒痒的舒坦都没有,全都是像针刺一样的剧痛,两个章天河都被痛得打抖抖——但是这痛的根源在灵魂里,所以那个肉章天河症状稍微轻一点,毕竟这个肉体是千锤百炼挨打挨出来的,所以他还有功夫嘴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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