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波折不断



  伸手捂住黄鹤嘴巴,把黄鹤拉到树影里,秦著泽催促叶修,“扒鞋。”

  叶修猫腰伸手扒鞋,却被黄鹤抬脚踹翻。

  有人家亮起灯,被黄鹤看到,他立即拼命挣扎,这也许是他唯一有希望逃脱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气得叶修恼羞成怒,站起来,攥紧铁拳,对着黄鹤肚子猛捣一记,叶修在到三叔叶见朝的奶牛场之前,从小一直跟着他爹在砖窑搬砖起窑,平时饭量一个顶俩,把长脑子的那份儿饭食全用在长劲头上了,加上记恨黄鹤,这一拳头捣出去,力量上毫无保留,疼得黄鹤抽了。

  待叶修把鞋扒下,秦著泽让叶修把黄鹤袜子扯下,用力一勒黄鹤脖子,黄鹤“嗝”地把嘴张开,秦著泽趁机把袜子塞黄鹤嘴里,防止他喊叫。

  “快,网兜。”秦著泽催促叶修。

  叶修赶忙从军挎里掏出网兜套在黄鹤脑袋上,又按照事先秦著泽的交代,掏出布袋罩在网兜外边。

  刚把黄鹤收拾好,一束手电光照进树影儿,在秦著泽他们几个人脸上扫来扫去,“谁,干什么的?”

  三太子伏地一声低吼,唬得来人后退两步,生怕被大狗给他掏了。

  秦著泽薅着黄鹤后领子推着他迎着手电光大模大样走上前去,同时拿手里的大手电晃对方眼睛,小样儿,玩光是吧,老子这是五节电池的,“处理家事,这个牲口在外边沾花惹草,喝醉了回家,把我妹妹打了,老爷子老**过去劝架,还把老人都给打了,现在仨人都躺医院里呐。”

  把气愤程度用语气把握好,说完,秦著泽把手电头朝地,不再晃来人眼睛。

  对方一听是家务事,也收了手电,想问问秦著泽是不是这个牲口的大兄哥,却没问,闪到一旁让秦著泽押着黄鹤过去,“打老婆,是挺不像话。”

  陆续有人凑过来,七嘴八舌地小声问咋回事儿。

  “是便衣抓贼吧?”

  “应该是吧,没见带着警犬吗?”

  “抓了好,我家最近几天进了两回贼,连暖壶都偷。”

  “我的收音机也被偷了。”

  “养了几只柴鸡,打算给老婆生老三时补身子,昨晚被连窝端了,妈了个比。”

  “这种人渣,逮着了就把他腿打折。”

  “手指头剁了。”

  “扒光了挂树上喂蚊子,白天游街。”

  受过伤害的村民越说越气,蜂拥过来,非要把黄鹤打一顿出出气再带走。

  幸好有第一个来到现场的那个老爷们儿出面解释,一群人才作罢。

  要不然,一旦扯了头套认出黄鹤,可就麻烦啦。

  听说是处理家务事,又起了一番议论。

  “哟,不是警.察呀,我说怎么抓人不用铐子用麻绳呢?”

  “艹,不是警.察抓人,干嘛还捂上脑袋?”

  “人家解决家务事,咱们就别凑热闹了!散了散了。”

  “明天起大早上工呢,回家接着闷觉。”

  “困死我了。”

  哈。

  哈。

  这群听见动静起来猎奇的人打着臭烘烘的哈欠,各奔家门而去。

  黄鹤耳朵没堵上,听得真切。

  说话的这些人,凭声音,黄鹤能听出谁是东院张三谁是西院李四。

  可是他嘴巴被塞了,喊不出呀。

  快急死他了。

  黄鹤光着脚丫子乱踢乱踹,玩命挣扎。

  秦著泽真担心叶修系的猪蹄子扣不结实,被黄鹤挣开了可就不好玩啦。

  “二子,教训教训这个畜牲。”秦著泽吩咐叶修,他没有叫叶修名字,连二修都没叫,能少暴露一些信息就尽量少暴露一些。

  叶修心领神会,攥起拳头放嘴前哈了哈,嘭,对着黄鹤肚子又是一下。

  黄鹤被打得胃痉挛,弯下腰去。

  胆小的人看着都疼。

  有村民回头瞅见叶修打人。

  “该。”

  “活该。”

  “欠揍。”

  黄鹤是个瘦子,秦著泽和叶修一边一个抄着黄鹤的胳膊把他提溜起来,要是后背再插一根亡命牌,简直就是拖到刑场砍脑袋的架势。

  黄鹤雇来的那辆黄色大发出租,在三太子撵着黄鹤跑时,司机见情况不对,早已一脚地板油跑了。

  跑出租的人,心眼子多着呢。

  路过黄家门前,醉汉还躺在石头凳子上睡得鼾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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